璞玉把百裏無塵慫恿她做桂花糕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是被流英從江中救起來的,他當時失憶了,他想找回記憶,我便讓他男扮女裝跟著我們來了寧劍山莊,對了,我有他的畫像,我去拿給你們看。”
“你,你……”燕不離看著璞玉的背影,已經被氣得不輕。
宮漠寒死死攥緊了雙拳,他根本不用看畫像,此時,他已經完全可以肯定“清色”就是百裏無塵,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沒有認出他來!
容淺止握上宮漠寒的手,心中懊悔不已,她抿了抿唇道:“夫君,這件事也怪我,我當時都已經覺得他怪怪的了,卻沒有讓人去留意,是我太大意了。”
宮漠寒深吸了一口氣:“我也大意了,算了,就算他命不該絕吧。”
“夫君,你說,他既是離開了寧劍山莊,他下一步會去哪裏?”
“他既然知道寧天佐和墨子染當初的目的,我想,他應該知道鬼陵的事。”說著,宮漠寒看向了燕不離。
燕不離知道宮漠寒和容淺止說的是百裏無塵,聞言,神色頓時一變,急忙道:“漠寒,你的意思是百裏無塵去京城找它了?”
宮漠寒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照這麼說的話,那墨子染若是沒死,他也一定去了京城!”燕不離已經從宮漠寒嘴裏得知,他皇叔有一個孿生兄弟叫墨子染,而這墨子染就是當年害得他皇叔一家妻離子散的罪魁禍首。
“沒錯,所以,我們也必須盡快趕往京城。”
容淺止沒出聲,她娘現在懷了小弟弟,即便是坐馬車也不能走得太快,她若想盡快趕去京城,就不能跟爹娘一道了。
“嗯,我明日先去慕容的宅子接上天嬌,便立即啟程回京,漠寒,止止,你們何時走,要不要跟我們一道?”楚天嬌不想在寧劍山莊裏再遇上寧飛,便找了一個借口留在了慕容的宅子裏。
“我們還有點事,兩日後再走,你們先走吧。”寧老莊主說過兩日後要送止止一件稱手的兵器,他們既然答應了,便不能不等。
“那我先走了,等回了京城,我們看情況再做商議。”
“好。”
很快,璞玉把百裏無塵的畫像拿了過來,宮漠寒冷冷地看了一眼,隻吐出了兩個字:“燒了。”說完,他拉著容淺止往院外走去。
璞玉瞅著百裏無塵的畫像,想著他若不是壞人該多好啊,燕不離心中本來就氣惱著,見狀,他一把抓過畫像,扔給了清流:“拿去燒了!”
“是!”清流急忙去辦。
“哥哥,我錯了……”璞玉瞅著燕不離弱弱道。
“錯了?我看你是想氣死我!”燕不離咬著牙,又道:“等我回京後,我就跟父皇說,讓父皇給你找一個能管得住你的男人,讓他好好管管你!”
“哥哥,人家還小,人家不要嫁人!”
“哼,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