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偏廳門口,廳門緊閉,破風還沒有出來,她猜想破風是不是還沒有稟報完,她便站在外麵等著。
此時,宮漠寒正站在廳中,看著手中容淺止的畫像,滿臉的寒冰。
破風跟隨宮漠寒多年,但感受著屋子裏冰窖般的氣息,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發怵,他知道此時爺定時極怒的。
過了好一會,宮漠寒這才開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說來。”
“是!”破風開口:“兩日前,王妃被百裏無塵以一千兩銀子的價錢賣入春玉樓,春玉樓的老鴇錢媽媽受百裏無塵的指使當晚便找了四名男子去了王妃的房間,不過,王妃騙他們說身子有病,還讓他們以謀財害命為由去府衙告了那錢媽媽。”破風停了下來,吞了吞口水。
宮漠寒攥緊了拳頭:“接著說。”
“是!”破風又道:“後來錢媽媽被衙役抓了去,但她讓人疏通關係後,今日被無罪放了出來,她回了春玉樓後,便讓人畫了王妃的畫像,送到府衙,讓府衙幫她捉拿王妃。”
“好大的狗膽!”宮漠寒一圈砸在了案桌上,案桌砰地一聲,瞬間四分五裂。
容淺止站在外麵被嚇了一跳,她雖然沒有聽到破風跟宮漠寒說了什麼,但她聽得出來宮漠寒在發火。
她想了想,先回了屋子,想著等宮漠寒氣消了再跟他說那件事。
破風一個激靈,他急忙道:“爺息怒!”
宮漠寒好看的鳳眸中電閃雷鳴,他沉沉地開口:“把那老鴇給我碎屍萬段扔入江中喂魚,把那春玉樓給我燒了,但記住,讓他們不要傷了那裏麵人的性命。”
“是!”
“還有,把那知府也丟到江中去,為官不清,要他何用?”
“是!”
破風離開後,宮漠寒再次看向了手中容淺止的畫像,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容淺止的眉眼,喃喃道:“止止,為何要撒謊騙我?”
那日宮漠寒帶容淺止去燕沐寧珞的宅子,兩人沐浴的時候,宮漠寒就發現容淺止的胳膊上有很多紅點,他清楚地記得容淺止跟他說寧江的水讓她感到不舒服,起的疹子,過幾日就會自己消下去,不礙事的,當時光線昏暗,他並沒有看得仔細,便信了她的話,此時想來,那些哪裏是什麼疹子,分明就是止止自己在胳膊上紮的針眼!
想到這些,宮漠寒心中既心疼又惱怒,他把畫像收了起來,抬腳出了偏廳。
他回到房間門口,伸手準備推門進去,但想了想,他又把手縮了回來,轉身快步離開了。
容淺止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依然不見宮漠寒回來,她出了房間,找下人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宮漠寒去了江邊,她隨即追了過去。
“漠寒哥哥……”容淺止在宮漠寒身後喚了聲,但宮漠寒並沒有回頭,也沒有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