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寧婉心癲狂的樣子並不像在撒謊,宮漠寒和容淺止對看了一眼,無疑,那個把寧婉心扔下懸崖的人必是雲祁瑞了。
但,現在雲祁瑞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而且,他們又何須跟寧婉心這種女人解釋什麼?
容淺止看著寧婉心,冷冷地哼了一聲:“寧婉心,漠寒哥哥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你定是神誌不清,看錯人了!”
一聽,寧婉心頓時手指著宮漠寒,尖叫了起來:“我沒有看錯人,他就是變成鬼,我都認識!”
容淺止頓時怒了,她猛地伸手,抓住了寧婉心的手腕,再猛地一用力,伴隨著哢喳一聲,寧婉心痛地尖叫了一聲,又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跟你相比,我可不敢擔‘惡毒’兩個字!”容淺止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又道:“還有,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把你扔下懸崖的不是漠寒哥哥,你若不信,等你去了閻王爺那裏,你可以好好問問閻王爺!”
寧婉心依然不信,她看向了宮漠寒,猛然間,她這才發現宮漠寒跟那人似乎有些不一樣,宮漠寒的眸子雖冷,但沒有那人的陰鬱,難道真不是他?
她抖了抖雙唇,喃喃道:“可是,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在這世間,長得像的人多的是,隻是碰巧讓你遇到罷了。”容淺止收回了腳,冷冷地看著寧婉心。
“哈……”寧婉心突然癲狂地笑了起來:“容淺止,我知道,你就是想為宮漠寒開脫才編出這一番謊話騙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寧婉心,你已經是我們砧板上的魚肉了,你還有被我們騙的價值嗎?”容淺止冷笑:“寧婉心,你如此說隻是不想麵對現實,不想承認自己有眼無珠,不願承認自己蠢罷了。”
容淺止的這番話一針見血,字字誅心,寧婉心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嗬,是啊,她是這世間最蠢的女人,蠢得把寧天佐當慈父,蠢得愛上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蠢得不聽三哥的話,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看著宮漠寒和容淺止道:“我想求你們一件事,可以嗎?”
宮漠寒和容淺止對看了一眼,沒出聲。
寧婉心苦笑了一聲,又道:“我隻是求你們,在我死後,把我扔到這江水裏,即便葬身魚腹,我也想幹幹淨淨地走。”
她頓了頓,又道:“三哥可能知道寧天佐的一些事情,求你們留他一條性命。”
說完,寧婉心猛地一咬舌頭,一股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容淺止抿了抿唇,寧婉心跟雲祁瑞一樣可恨,卻也有著可憐之處,隻希望她來生能好好做人。
宮漠寒並沒有說什麼,讓驚雲和天星把寧婉心的屍首放入了江水中,人已經死了,以前的一切恩怨都隨風而去了。
“漠寒哥哥,寧婉心說寧飛知道寧天佐的一些事情,你覺得是什麼?”容淺止看向宮漠寒問道。
這也正是宮漠寒所想,他想了想,道:“我覺得可能跟鬼王坡一戰有關。”他清楚地記得三年前寧飛是在鬼王坡一戰後沒幾日助他擊退了遼軍,現在想來,他的出現似乎跟鬼王坡一戰有著某種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