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宮主花千雪呢?”宮漠寒突然問道。
琴花三人都是一怔,隨即三人的眸子裏都覆上了一層悲切之色,琴花道:“我們知道公子是好人,但禍從口出,公子還是不要問了。”
宮漠寒從不屑做什麼好人,不過,他也知道欲速則不達,這麼快就弄清楚了她們的身份已經實屬不易,他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
寧天佐站在窗戶邊上,看著院子裏黑沉沉的天空,兩道濃眉已經擰成了一團。
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個時辰,卻依然沒有宮漠寒的一點消息,這無疑已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他該怎麼辦?怎樣才能保住寧劍山莊的百年基業不受他的牽連?
這時,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大莊主,這大晚上的,你在看什麼呢?看我嗎?”
寧天佐神色一擰,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名黑袍女子飛身進了他的院子,院子裏的護院紛紛現身,把女子圍在了中間。
“什麼人?”
女子不歇地掃了這些護院一眼,輕輕舞動了一下衣袖,片刻後,護院們紛紛倒在了地上,隨後,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牌舉向了寧天佐,院子裏燈籠晃動的燈光打在玉牌的鬼紋圖案上,寧天佐瞳孔一縮!
他的喉結慢慢滾動了一下,他慢慢轉身:“進來吧。”
女子勾了勾嘴角,快步進了書房,反手合上房門後,摘下自己的麵巾,給寧天佐行了一禮:“侄女見過世伯。”
“你是……”寧天佐看著眼前長得如妖姬一般的女子,一時間無法斷定她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跟鬼影王雪傾天有關,否則的話,她也不會有鬼影王的玉牌。
一想到鬼影王,此時此刻,寧天佐恨不能三年前鬼王坡一戰就是他做的一場惡夢,他寧願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侄女雪無花,三年前,侄女在家裏還見過世伯一麵呢。”雪無花笑著道。
寧天佐這才想起來,三年前在麟山的時候,他確實見過一個小女孩,不想,她已經長這麼大了。
他的臉上快速地扯出了幾許笑意,和藹道:“原來花兒啊,瞧伯父這記性,真是老了,你父王這幾年可好?”
這三年雖與雪傾天不再來往,但還是時不時有消息傳到他的耳中,他知道雪傾天那老鬼已經活不長了,他倒是希望他快點死,最好帶著三年前的鬼王坡一戰一並埋了。
“父王身體每況愈下,他自己都知道他活不久了。”
“那你為何還出麟山,不時刻守在他的身邊?”寧天佐更想說的是,他一點都不想看到跟鬼影王有關的任何一人人,更不想想起三年前的事情。
“侄女此次下山也是奉了父王之命,一來是尋一樣東西,二來也是替父王探望了一下他的故友。”
寧天佐自然不相信雪無花的鬼話,早不來遲不來,偏偏趕在宮漠寒來寧劍山莊的時候來,這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