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席上的弟子很是識趣的應聲附和。
周鐵衣當即從尷尬之中脫身出來,身影一閃出現在武鬥場上,“諸位無需多禮!”
張玉妮和蒲星見周鐵衣突然出現在麵前,連忙躬身行禮,“拜見長老!”
而陳長安卻是愣在原地。
這周老頭好像有些不對勁啊,與在晉國時怎麼氣息變得更弱了?
他的心中感到疑惑。
張玉妮注意到身旁的陳長安似乎愣住,當即拉了一下他的衣袍,壓低聲音道:“陳長安,愣著幹什麼,快行禮啊!”
陳長安一回神,看了一眼張玉妮,而後又看向麵前滿臉笑意的周鐵衣,想了一下,無奈的一拱手,道:“見過師尊!”
師尊!
張玉妮聞言一愣,抬頭美眸下意識的望向陳長安,眼底滿是疑惑。
蒲星亦是同時抬頭,滿臉愣住的看向陳長安。
除了他們兩個,四周戰台上的所有弟子亦是與蒲星一副神情。
為什麼叫師尊?
他喊錯了?
在眾人愣神之際。
周鐵衣滿意的點了點頭,捋了捋華白的胡須,道:“不錯,在劍閣呆了些日子還算是有所長進,懂得尊師重道了!”
陳長安翻了個白眼。
本以為這麼多人在場給這周老頭一個麵子,沒想到他還蹬鼻子上臉了。
周鐵衣話音落下,戰台四周無數人愣了神。
“什麼,我沒聽錯吧?”
“周長老竟然收徒了?”
“陳長安是周長老的徒弟?”
無數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陳長安。
無論是樓外樓亦或者是明劍台的弟子,在這一刻都感受到了深深的駭然。
在場不少老弟子可是都清楚,十年前周長老便在兩重樓擇徒,然而連當時劍閣的大師兄齊浩都沒有通過周長老擇徒的要求。
自那之後所有弟子都以為周長老不會收徒了,沒想到這便收了一位如此年輕的弟子。
四周眾人望向陳長安的目光複雜,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可思議,當然除了這些以外,更多的是恍然。
難怪陳長安的天賦會那般超凡脫俗。
以觀心亭弟子的身份通過劍策,通曉三千六百卷基礎劍訣,半日登頂明劍塔。
這些傳說一般的事跡估計也隻有周長老的弟子能夠做到了吧。
長老席上,一眾長老亦是目光複雜。
他們本來一開始便猜測陳長安的身份不同,畢竟周師兄可是從未給劍閣引薦任何一位弟子的,在消失的十年之間,甚至與劍閣的通信往來也是屈指可數,而陳長安正是他這些年引薦往劍閣的唯一一位弟子。
但就是這個唯一一位弟子竟然隻是觀心亭的弟子,這便打消了他們的許多疑慮。
然而沒有想到,周師兄離開劍閣十年了,行事風格依然如當年那般特立獨行,竟然讓自己的親傳弟子入觀心亭。
這不是明擺著要看他們的熱鬧麼?
眾長老想到這不由得苦笑搖頭。
想想年前,周師兄在晉國動手,直接使得北海劍閣的百年之約解除,他們本以為是為了爭奪昆侖的那位九陰靈體,現在想來,也有可能是為了陳長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