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陳長安要動手的時候,一道冷吒之聲忽然傳來。
“紅宗邪徒,竟敢藏在暗處害人,看劍!”
一道劍光自狹長幽長的山道下亮起。
寶劍破空而至。
不等劍氣落在樺樹之上,鬼道人便麵色一變,以為這人是陳長安的同夥,當即身影一閃竟似鬼魅一般在虛空中留下一團黑霧而後消失不見。
陳長安和李周微微一愣,原本蓄勢待發的靈力竟沒能釋放出來。
隨聲望去。
見山道之下,一男一女邁步走了上來。
男子一身錦繡長袍,其上繡著一道道流雲與龍軀的紋路,看著十分華麗,而女子則是身著綠裙,一副侍女打扮,出落算有幾分姿色。
此時那侍女蹦跳著到男子的身側,歡呼讚揚道,“公子真厲害,一劍便驚走了紅宗的邪徒。”
男子卻是淡淡一笑,道:“身法似鬼魅霧行,想來方才那人就是紅宗的鬼道人了,外界傳聞這鬼道人手段殘忍實力強大,沒想到卻是這般膽小如鼠之輩,下一次若讓我遇見,必定要將它手刃!”
李周看著這二人,氣不打一處來,他們好好的埋伏竟然就這麼被這兩個人給攪和了,上前一步便道:“你們為何要突然出手?”
話音落下。
那侍女頓時轉過身來,挺直了腰板,麵露傲然之色,像是居高臨下般看向李周:“你這人真是狗眼不識好人心,若非我家公子方才出手,你們二人怕是要身首異處了吧,你上來跪謝救命之恩就算了,還敢責問我們?”
“你……”李周眼眸瞬間瞪大,他就沒見過這麼會顛倒是非的人,道:“你這潑婦才是無禮,我有讓你們來救麼?”
那侍女聞言冷笑,一翻白眼道:“嗬嗬,你當然不配讓我們來救,對那鬼道人出手是我家公子心地好,不忍看見鬼道人殘害無辜,沒想到救人還救出條白眼狼來!”
李周氣得當即就要跳腳,不過在這時陳長安卻走到他的身後,壓低聲音道:“算了,人家也許是一番好意,我們方才那樣子的確像是要被害的,說不得他們什麼。”
聽到陳長安的話,李周這才哼了一聲,看著那侍女道:“我就不與你這無知女人計較。”
侍女聞言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一般,當即炸了毛,怒道:“你說誰無知?”
“小靜,算了!”
侍女身後那身著流雲袖袍的男子才上前一步,看著陳長安二人,麵露笑意,客氣的道:“也許是我們出手太快冒犯了兩位,在下南境雲家雲不器,兩位道友是何方人士?”
雲不器看著麵前的二人,衣著樸素,境界也看著十分尋常,一個養神境一個觀自境,並不像是什麼雲州大勢力的天驕。
不過能夠上這六盤山上來,想來也不是尋常之輩,萬一是什麼天驕可不能給得罪了。
陳長安上前一步,笑著道:“晉國修士,陳長安!”
“晉國!”
雲不器眉頭一皺,臉上的笑意收斂而起,眼眸一掃問道:“可是出了一個九陰靈體的的那個世俗晉國?”
陳長安眼眸微動,暗想沒想到雪柔才走幾日昆侖便將消息傳得這般快,而後目光一轉道:“正是!”
雲不器聞言細細打量了兩眼陳長安,眼眸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世俗晉國雖然出了一個九陰靈體,但也隻是一個天驕,以世俗的修行者根本不可能到這六盤山頂,不應該啊,難道是誤入的?
雲不器帶著疑惑道:“兩位從晉國如何來的這六盤山,此處可是紅宗的據點啊?”
陳長安眼眸微微一動,思索了一下道:“偶然之機來到此處,也是第一次來此,這裏應該就是修行界了吧?”
雲不器聽著陳長安的話語,頓時便肯定了內心的想法,果然是誤入這裏,於是語氣變得的平淡了許多,應聲道:“這裏的確是修行界,不過六盤山的四周極為危險,方才我在山下便殺了不少黑衣殺手,你們兩個的修為我勸你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聽著自家公子與陳長安的談話,一側那個被稱作小靜的侍女臉上的神情更為不屑,而後瞥著李周,心中暗暗嘀咕道:“世俗的修士,難怪不知道天高地厚!”
陳長安聽著雲不器的話語,點了點頭道:“雲公子說的不錯,敢問此處附近可有靈舟與飛禽坐騎出售,距往北海城有多遠?”
雲不器聞言頓時皺眉,盯著陳長安道:“你們問這些幹什麼,莫不是要前往北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