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想入昆侖道門,但隻是為了修煉變強,為了不拖累陳長安,但她絕不容許有人羞辱陳長安。
薑華清微微一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心境,道:“唐師妹,你的九陰靈體將來不可限量,你與陳長安成婚的事我也知道,他不過一個世俗凡人根本配不上你,我看不如作罷,師兄給你做主了!”
“放你娘的屁!”
唐雪柔猛得站了起身,竟是直接爆了粗口,她好不容易跟陳長安成婚還能給你作妖作沒了。
唐雪柔臉色冰冷的看著薑華清道:“老娘跟誰成婚關你屁事?”
彪悍的話語從唐雪柔那張清冷絕美的麵孔中傳出。
很難想象這樣一位清冷高雅的美女子會說這麼一番粗俗的話語。
薑華清當即便愣住。
陳長安也愣住,有些詫異的看著身旁的唐雪柔,雖然他知道她生性要強,不太愛說話,但卻是不知道有這麼火爆的脾氣。
唐雪柔注意到陳長安的目光,臉頰微微一紅。
陳長安笑著抓起了她的手,而後也站了起身,看向薑華清道:“強收弟子,逼人離婚,這莫不是昆侖道門的行事之道?”
“你……”薑華清回神,麵色無比難看。
他雙眸冰冷的看著陳長安道:“昆侖的行事之道還由不得你品頭論足,像是這種出身世俗國自以為是的修行者我見多了,在晉國內有些名聲就真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了!”
“陳長安是吧,我知道你,九年前觀自境八條靈脈,被長白劍宗收為弟子,前不久被逐出宗派,雖然不知你以什麼方式恢複了修為,但我依然要告訴你,以你的天賦,連昆侖道門的雜役弟子都不如!”
“你與唐師妹猶如雲泥之別,一隻地底的臭蟲就別妄想留住雲霄的鳳凰,世間法則秩序分明,行事最好問問自己配不配!”
薑華清冷冷的開口,他不能朝唐雪柔發怒,便將心中的怨怒朝著陳長安發泄出來。
在他看來,陳長安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廢物,根本配不上唐雪柔,若不是因為唐雪柔他甚至不願意與之廢話。
陳長安笑了,他平靜的看向薑華清道:“我就算配不上雪柔,但現在她就是我的夫人,你奈我何?”
話語落下,他還低頭輕輕的在唐雪柔的紅唇上吻了一下。
唐雪柔本想說些什麼,但卻是腦袋空白了一刹,而後兩頰泛紅,沒有說話。
陳長安轉過身來,笑眯眯的看著薑華清,他本來有些憤怒,但一想為這種鼻孔朝天的人憤怒又有些不值,於是便笑了。
薑華清麵色冰冷到極致,瞪著陳長安道:“人在什麼位置,就做好什麼位置的事,不要想著借越,否則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陳長安眼眸一瞥,道:“難道我夫人不願入昆侖道門你們還要強逼不成?”
“強逼又如何,我昆侖道門在雲州第一,收徒之事早已在數月前便著手準備,想必此時我昆侖強者的劍已然懸於晉陽城的上空,誰能阻攔?”
薑華清雙眸冰冷,他緩緩開口,目光掃向四周。
這一句話他不僅僅對陳長安和唐雪柔說,更是對著春秋殿前那些心思活絡的其他宗派之人說。
明月麵色微微一動,他原本還活絡著心思,想要看看能不能有機會替雲州道宮將唐雪柔收下,而聽此一言,便知幾乎沒有希望了。
他今日就算是代替雲州道宮將唐雪柔收了,恐怕也過不了昆侖強者的圍攻,畢竟九陰靈體,足夠昆侖道門撕破臉皮了。
“數月之前?”
陳長安皺眉,目光掃向薑華清,而後又緩緩的挪到殿前那個四十五六歲模樣的弦月宮主。
他在疑惑數月之前唐雪柔的身上的封印根本還未覺醒,怎麼會被知道。
“三個月前,我以破境之法與晉皇換得這則消息,今日這位弟子諸位就不要與昆侖爭了!”
弦月平靜的開口,柳目掃向前方,直接略過陳長安,落在唐雪柔身上。
她的話音平靜而尋常,不似薑華清那般鋒芒畢露,但卻如一張底牌翻開一般,為薑華清的鋒芒壓住了陣。
“原來如此,難怪,哈哈哈……”
一側司馬玉突然大笑起來,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三月前入皇宮會被擋於宮門外了。
他感覺有些可悲,又不知說些什麼,隻能大笑。
他的笑聲不小,卻並沒有人去注意。
“晉皇有旨,今日起將唐家眾人逐出晉國,不再受世俗國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