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決定還是讓長白劍宗此行最強的弟子直接上。
白詩嬌的天賦不遜色於李周,而且境界還比他高,若是交手基本上必勝無疑。
一眾人見此麵麵相覷。
白詩嬌自己都是一愣,俏臉之上,那雙清澈的眸子中閃爍著不解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可能要在這春秋宴上動手,但在她看來要動手越是與昆侖道門的薑華清那三人較量,而不是與李周動手。
“沒有聽到麼?”楊之傑凝目,寒聲道。
他對於這個白詩嬌很不滿意,先前派她入晉陽來殺陳長安她殺,而今對於他的命令還出神,若不是因為她的天賦尚佳,那必然要重重責罰一番。
“弟子遵命!”
白詩嬌低頭,咬緊貝齒拱手道。
她並不願與李周動手,畢竟境界差距差距與傳承差距都擺在那,她可是承靈極境的修士,竟然要去對一個觀自極境的世俗修行者下手,傳出去不知道要將她置於何地。
師命難違!
“李兄,打不過就下來,她跟你可差了一個大境界!”陳長安見此,看向李周道。
“超過三個大境界的老王八我都敢亮劍,還怕她不成?”李周看向陳長安,笑著道。
“哦,我倒是忘了!”陳長安愣了一下,而後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四周眾人並不明白他們兩個在笑什麼。
殿前的楊之傑聞言,麵色陡然陰沉了下來,眼底有殺氣流露,其他人不知道陳長安和李周在笑什麼,但是他卻很清楚,不就是那日在唐府李周以聚氣之境向他出劍的事嘛。
真是該死!
楊之傑放在桌下的右手緊緊攥住,恨不得手心之中捏著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脖子。
白詩嬌邁步上台,兩鬢的青絲隨風而動,烏黑的長發如瀑,容顏空靈出塵,每一步邁出都能吸引住諸多男人的眼球。
“一方佳人!”
許多宗派男弟子暗暗感歎,特別是雲州道宮與昆侖道門的弟子,他們更是為之感到惋惜。
如此容顏,如此天賦,卻拜入了長白劍宗。
不知其幸還是不幸。
“她若是在我昆侖道門修行數十載,境界與地位皆不會差我!”
薑華清微微開口,聲音不大,就足夠他身旁幾人能夠聽清楚。
寒學聞言,麵色陡然一變,正色看向白詩嬌,本以為長白劍宗這等二三流的宗派根本不會出什麼天驕,沒想到薑師兄會如此點評。
另一側,一位一直沒有開口的男弟子也微微凝目。
他”叫荀惑,弦月宮主的二弟子。
“她很不錯,承靈極境,開辟了七十二條靈脈!”荀惑的雙目中有淡紫色的光芒流轉,看著白詩嬌認真的道。
“七十二脈!”
寒學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天賦已經遠遠超過他了。
難怪薑師兄說她若在昆侖修行必然不弱於他。
“你休息一會兒吧!”
白詩嬌站在戰台之上,美目落在李周身上,平靜的開口。
本就占據了境界與傳承的優勢,她自然不能再占其他便宜。
“好!”
李周也不客氣,直接盤腿坐下,他剛剛與詹漩交手,雖然全程仿佛都壓製著對方在打,但是依舊消耗不小。
他直接運轉功法,吸收天地靈氣恢複起消耗。
春秋殿上眾人也不催促,安靜的等待著。
他們也想看看李周能否與白詩嬌隻見碰撞一番是會如何。
陳長安身旁,禪子緩緩睜開雙目,看了一眼戰台,而後看向陳長安道:“這位李公子會輸,你不攔他麼?”
“不攔!”陳長安淡淡回應。
“為何?”悟禪疑惑。
陳長安眼睛一眯,笑道:“修行從來都不是趨利避凶的,禪子以為呢?”
悟禪眼睛一縮,反問道:“如果一直能夠趨利避凶,何必要去經曆大險呢?”
陳長安眼眸微動,敢欲開口,他身旁的唐雪柔卻開口了。
“如果一直趨利避凶,那終有一日會遇到避不過去的凶險,那時便無能為力了,而一路迎難而上者,遇上那避不過去的凶險,也能使自己化險為夷!”唐雪柔巴眨著雙眸,認真道。
陳長安聞言滿意的一笑,揉了揉掌心的小手。
悟禪若有所思的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小僧認為一切無為則無事,退一步萬物皆空,進一步則業障纏身啊。”
“我修行為順我心意,為護我所愛,與人爭,與世爭,與天爭,不爭則不修行!”陳長安盯著禪子,認真的道。
悟禪愣了一下,而後雙手合十,不在說話。
三言兩語間的功夫,戰台上的李周便已恢複了靈力。
“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