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雄厚的妖力從他那魁梧的身軀之上湧出,直降將白雅和她的侍女推出兩丈之外。
他抬起手,便要將陳長安抓去。
“牛叔!”白雅的俏臉一白,驚呼一聲,想要阻攔,卻破不開身前雄厚妖力。
陳長安雙目一凝,他感受到一股壓力臨身,體內靈力瞬間湧動,腳步重重一蹬,身體在虛空之中留下幾道殘影,出現在了三丈之外。
砰!
牛角男妖的手掌抓在了一道殘影之上,而後眯起了眼睛,道:“還真有點本事,難怪能騙得了我妖族公主!”
他話語落下,腳下妖力凝聚,化作一道道赤黃色的紋路向四周蔓延而開。
赤黃紋路轉瞬便蔓延過陳長安的腳下。
他手中一道法訣捏動。
一股股赤黃色妖力化作堅硬的岩石衝出地麵,像是從地底伸出的怪物利爪一般,呈八麵合圍之勢,正形成一個牢籠,欲將陳長安困在其中。
陳長安麵色一變,靈力覆蓋周身,腳步一踏地麵,轟隆一聲一道蛛網般裂紋出現在他腳下。
而後,他整個人宛如一發利箭衝天而起。
就在他要掠出岩石巨爪的範圍之時,八根岩柱儼然交觸到一塊,一座八丈牢籠成型,散發出一陣陣赤黃色的光芒。
陳長安身上靈力凝聚,雙拳重重的轟擊在那岩石牢柱之上。
然而那岩石之上黃芒大泛,沒有絲毫的裂紋。
陳長安感覺像是轟在了一塊堅不可摧的千年寒鐵之上,強烈的反震之力從岩石上順著手臂傳回來,將他的身體一震,又砸落到地麵之上,讓地麵猛的震動了一下。
牛角男妖見此,麵露大笑,“哈哈哈,總算是困住了,差點辱沒了本座白帝親衛的威名!”
然而他的笑聲還未完全落下。
啪!
一道清脆的掌臉聲突然響起。
一具身著髒亂布衣的身體憑空出現出現在牛角男妖的身後,臨空而立,氣勢不凡,一個巴掌抽在了他的後腦勺之上。
那牛角男妖的笑聲戛然而止,身體更是一個踉蹌,直接被扇倒在地,麵朝地麵砸出了一個人形的石坑。
轟隆聲起,土石飛濺,煙塵滾滾。
在場眾人盡皆愣神。
當他們抬頭望去,隻見那位臨空而立的老頭正在扣著鼻孔,滿臉不屑的道:“白帝親衛就敢對老夫的弟子動手,真是茅廁點燈找屎啊!”
他的話語落下,隨手將從鼻孔中掏出的不明物體,屈指一彈,不遠處的岩石牢籠直接崩裂破碎。
陳長安見此,也是有些詫異.
他本以為周鐵衣也就是養神境中比較強的,但是看眼前這樣子,好像不止養神境啊。
難道自己白撿的這個師傅還是歸一境的強者?
陳長安眯著眼,摸著下巴思索。
“周……前輩!”
一旁的狐耳女妖看到這一幕,嬌軀一顫,感覺身子有些發寒,美目中充斥著不可思議之色。
一側的牛角男妖剛從人形石坑中爬起來,正欲發怒,但聽到同伴的話語,身體當即一僵。
他回過身,正好看見周鐵衣的身影從空中落到地麵之上。
“一頭牛精一隻狐狸精,就敢來欺負我徒弟,看來白帝那個老家夥最近是有些飄了啊?”周鐵衣看著這兩妖,麵色不善的道。
他身上的氣息已然收斂起來,看著就像是一個尋常的街邊老頭。
然而他上前一步,那兩妖便後退一步。
“周……周前輩,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牛角男妖看著周鐵衣邁步而來,連臉上的傷口血跡都顧不得擦拭,說話都不利索的就開始解釋起來。
周鐵衣看著他,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
這……
空氣悄然安寂下來。
唐府門外的眾妖紛紛探頭偷窺,十分好奇。
“周前輩,此事是我們錯了,我們向您道歉,向您的徒弟道歉,但的確是事出有因,當初在陽春江是您親自說過此生不收徒的,我們就是因為記著您當初的話,所以才動手的!”狐耳女妖躬身低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解釋著道。
她和老牛可都是見識過當年周鐵衣的強大,此時若是不趕緊道歉,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嗬嗬!”周鐵衣冷冷的假笑一聲,麵色依舊冰冷。
他沒有說話,那兩妖便不敢抬頭。
一旁的白雅見此,上前便要說情:“周前輩……”
然而不等她話落,周鐵衣就直接打斷了,道:“白丫頭,你不用費口舌了,今天誰來了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