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五，培訓一結束，古曉凡就立即坐車去陪奶奶了。
董亦川在短信裏跟她說過，周末他也會來。
這次古曉凡回了他一條：不需要，我奶奶喜歡清靜，你別來打擾她了。
隨後董亦川就沒再聯係過她，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在忙。
“曉凡啊，你怎麼有點兒魂不守舍的，是在想小川嗎？”奶奶問。
“沒有啊，奶奶，我想他幹什麼。都說過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你和他一起住。”
“奶奶，好冤枉啊，是你非要讓我和他一起睡的，我不是沒辦法，怕您生氣嘛。”
“哦？那我讓你跟誰睡，你就跟誰睡？我看送快遞那小夥子也不錯呢，今晚你就跟他睡吧。”
“奶奶！您說什麼呐。”
“還不是麼，喜歡人家還不承認。”
“誰喜歡他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你自己。”奶奶煞有介事地說。
兩人剛說到這裏，古曉凡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董亦川的電話，她就把手滑到了掛機鍵去了。哪兒成想奶奶比年輕人還眼疾手快，手指一伸，按在接聽鍵上，還笑眯眯地叫了一聲：“小川啊，我是奶奶。”
“你這麼喜歡和他說話，你和他說吧。”古曉凡索性把手機遞給奶奶。
“曉凡，抱歉，我這個周末不能過去了，下周也去不了，我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很緊急。”董亦川的聲音裏透出疲憊。
“不是早和你說過，你不需要來。你有工作就忙工作，我會照顧我奶奶。”
“我也不放心你，不隻是奶奶。”董亦川沉沉地說。
這麼直白的關心，古曉凡一時又有些悸動，仿佛看見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執著地盯著她。
不知不覺，她對見到董亦川似乎比對江海潮還要期待。完了，她成了朝三暮四的壞女人了。
“董亦川，你到底來不來？”話筒那邊忽然傳來一句女人的催促聲，帶著不耐，聲音不高，但古曉凡聽見了。
接著，電話斷了。
古曉凡想問一句對方是誰，都沒機會問了。
你到底來不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來幹什麼？
他說要忙工作才來不了她這裏，為什麼卻是和女人在一起？
如果是他的下屬，肯定不敢叫他這個大市長的名字。那個女人肯定和他很熟絡，他姐姐，妹妹？
他倒是有個妹妹，上次聽古曉男提起過，說非常非常文靜柔弱，不愛說話。這樣性格的女孩子，應該不會這麼跟她哥哥這麼說話。
“一直皺著眉幹什麼？他說什麼了？”奶奶問古曉凡。
“我皺眉了嗎？沒有吧。”
“皺了！”
“哦，那我不皺眉了，奶奶我去做飯。”
糾結他幹什麼，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反正和她無關。
想是這麼想的，在古曉男打來電話時，古曉凡還是假裝隨意地問她：“董亦川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