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安好不會對我說這種話,時臨淵,你不用從中做梗,我也不會相信。”
“是啊,我不如你,當初你說什麼,我竟然都信了,”時臨淵挑起眉梢,看著他:“許先生,你說我是不是活該?”
許負已經猜到他是知道了什麼,卻依舊麵不改色:“當初那些話,也是卡洛林夫人的意思。”
“拿一個死人當擋箭牌,許負,你可真夠男人。”時臨淵眸色一轉,陰沉下來。
許負對他這些語言上的攻擊絲毫不在意,隻是道:“難道四年前你被騙,跟你自己沒有一點關係麼?說到底是你不信任她,你有什麼資格怪別人?”
時臨淵往前邁了一步,唇角浸著冷笑,貼近他:“所有我這次你覺得我會把她交給你麼?”
他話音剛落,一把槍抵在了他腰間。
“時臨淵,你的死活,我並不在乎。”許負給槍上膛,就差扣動扳機。
時臨淵低頭,看著腰間的槍口,繼續向許負靠近,問他:“你愛安好嗎?”
對麵的男人幽藍的眸子微動,薄唇緊抿。
“如果我死在你手裏,安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吧?”
時臨淵早就看穿了他,伸手推開他的槍,“收起來吧,嚇不到我的。”
許負手腕一轉,把槍扔在了地上,不屑的道:“對,我現在是不能殺你。”
“砰——”
緊跟著一拳落在了時臨淵的臉上。
他本就有傷,又被許負用了十成的力氣揍了一拳,整個人踉蹌兩步,倒在了地上。
“先生!”
周燃剛往前一步,周圍人立即舉起槍,把他圍了起來。
“不代表我會輕易放過你。”許負居高臨下,站在他麵前:“時臨淵,不過四年,你以為你足夠有能力跟MOON抗衡麼?”
時臨淵卻笑了起來,俊美的臉色越發冷白,唇角磕破流了血,被他用舌尖舔去。
“嗬嗬,那你試試?”他撐起手臂從地上站起來,重新站在許負麵前:“MOON集團的董事長……我見你也沒有多少腦子啊……”
“砰”的一聲,時臨淵的身體飛出了幾步遠。
是許負一腳把他踹開的。
時臨淵咳了一口血在地上,整個人躺在地上,再也沒能站起來。
陰沉沉的天色終究是沒有迎來太陽光,而是落下了冰冷的雨點。
時臨淵卻仍是在笑:“許負,你輸了。”
站在原地的男人,掌心握成拳頭,臉色比頭頂的天還陰沉。
許負明白時臨淵的這話的意思。
他是輸了。
“明天送她出來見我,否則我會把這裏夷為平地。”他冷冷的說完,轉身走回越野軍車。
村寨門口的軍車很快就撤走了。
周燃趕緊上前去扶時臨淵起來,卻發現他西裝裏的襯衫已經被血浸透了。
雨,仿佛是瞬間下大了。
雨水混著血水從男人衣角流下來,滴落在路上的水坑裏,混成深深淺淺的血跡。
祝安好在閣樓的窗戶前著急的要死,卻看不到他們那邊的情況,忽然落下的雨點讓她更心焦,索性找人要了把雨傘去樓下等。
“快去叫蕭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