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臉上還沾著水珠,被打濕的頭發絲部分沾粘在臉頰上,上半身幾乎濕透,黏在身上。
“門怎麼打不開?”
祝安好用力拉門,卻沒把門拉開。
她著急了,用力拍房門:“有人嗎,幫我把門打開!”
祝安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怎麼會跟時令臣關在一個房間裏,
時令臣是她的小叔,如果被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跟他共處一室,外人該怎麼想?
時臨淵呢?他去哪裏了?
“有人嗎?外麵有人聽到嗎?”
祝安好用力拍門,試圖叫人。
“門已經被鎖死了,打不開。”
時令臣漫不經心的說著,眼皮淡淡的抬起。
他被服務生領進這個房間之後,房門就被鎖上了,電子鎖是沒辦法人力打開房門的。
祝安好臉色有些發白,站在房門口警惕的盯著時令臣:“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除了頭疼,還有些暈,甚至覺得沒有力氣,身體軟軟的。
男人聽她這麼質問,唇間溢出一抹冷笑:“我?你覺得我應該對你做什麼?”
被他一反問,祝安好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弱了。
在時令臣的氣勢下,她總有些怯弱感。
“不是你設計的局嗎?”祝安好問,
男人倚在沙發裏,修長的手指覆在半張臉上,笑得頗為無奈和冷鬱:“我如果設局,你會穿著衣服下床麼?”
祝安好不信:“上次也是,不是麼?”
上次在時令臣剛回國的接風宴上,她同樣是這樣的場景。
“你又拍照了?”祝安好一想起上次,立即質問。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臉上還是漫不經心:“雖然我不介意利用公眾的輿論來對付我那小侄子,但連續被那位小姑娘利用兩次,我很不爽。”
祝安好愣了愣:“所以,上一次是秦歌凝故意設計的?”
時令臣淡淡看她:“你現在應該考慮,這一次怎麼脫身。”
他安穩的坐在沙發裏,語氣裏並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祝安好反倒是放心了一些,看了看自己被放在床頭櫃上的手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掏出手機,先看了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她下意識要打電話給時臨淵,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她不傻,一定是信號被屏蔽了。
抬頭去看窗戶的時候,她才發現,窗戶被打碎了,有夜風往房間裏灌,她才猛地覺得肩膀一涼。
“為什麼把窗戶打碎?”她問。
時令臣隻是淡淡的道:“沒聞到房間裏有特別的香味麼?”
祝安好剛才精神有些過度緊張,被男人這麼一提醒,確實能隱約聞到有某種特殊的香味,隻是味道很淡,她似乎對這種香味也遊戲額陌生。
但看著被打碎的窗戶,她還是多少能猜到:“有人加了特殊的熏香?”
“果然女人在這方麵足夠敏感,”時令臣不屑的笑一聲,給她指了指桌櫃上的負離子擴香器,已經被他關掉了:“沒覺得渾身燥熱難耐麼?”
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