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的淚跟頭頂的水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
祝安好咬了咬唇,側身一步,走出花灑區域便要離開。
“去哪?”手腕被男人用力捏住,猛地一甩,便被男人拽進了身旁的浴池裏。
水花四濺,幾乎淹沒她的呼吸。
“我讓你走了麼?”
她下巴一疼,被男人用力捏著抬起。
“時臨淵,放開我。”
祝安好拽著男人的手臂,想要起身,卻被男人輕輕一按,直接按進水裏去了。
“咕咚——”
她瞪大眼,慌張的抱著男人的手腕。
下一秒,男人的五官放大在他眼前,唇上一軟,被封住了。
嘴巴裏的氧氣,瞬間少了大半。
時臨淵幾乎吸走了她大半的氧氣,祝安好擰著眉用力拍打男人的肩膀,卻無濟於事。
“唔……唔……”
她嚐到了將要在水中溺死的滋味。
“嘩啦”一聲。
她又被男人從水中撈起來,嘴巴沒有被鬆開,她下意識的抱緊男人的腰,用力獲取對方口中的氧氣。
肩頭的黑色長發沾了水,一直黏在腰間,如海藻般散在水中。
身上的雪紡襯衫被撕破,薄如蟬翼的貼在肌膚上,聊勝於無。
這一刻猶如從來自海底的女妖,瞬間纏繞了男人的心。
時臨淵紅了眼。
“嘶……”
牙齒咬在了她的耳垂上,伴著咬牙切齒的警告:“祝安好,是不是什麼男人都可以,啊?”
混沌初醒。
祝安好猛地睜開眼,對上的是男人冰冷的目光,渾身驟冷:“你說什麼?”
她肩膀一沉,又被男人狠狠按進水中,隻露了腦袋:“我說,如果當初跟你結婚的不是我,你也是現在這樣,對不對?”
她抿唇,咬牙道:“我又不是離了你不能活。”
男人的手臂撐在浴缸沿上,襯衫領口打開,黑色的西裝褲在水中像染了墨,他冷嗤:“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在意你的感受了,時太太。”
最後三個字,聲音咬得極重。
祝安好再沒說話的機會,被男人重新俯首吻住了雙唇。
包臀裙被暴力的撕開。
“時臨淵……嗯,混蛋,放開我!”
這男人憑什麼這麼對她!
“既然是混蛋了,怎麼可能放開你?”
男人咬著後槽牙,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完,抬起了她的腰。
祝安好低頭,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眼淚不斷往下掉:“是你的小叔把米蔓逼到絕境,我憑什麼不能跟許負做生意了?我又沒賣肉給他!”
“嗬,”男人聽到這刺耳的話,冷嗬一聲,重重壓下。
“我莫名其妙被迷暈,是你的小叔趁人之危,你又憑什麼怪我?”
祝安好越說越委屈,帶著哭腔:“時臨淵,你不就隻會欺負我麼?你有什麼本事!”
她說完,有一口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她卻肩膀一沉,被男人按住,五官掛著水珠,黑眸凜凜的盯著她:“你寧願去找許負,也不來找我,寧願被時令臣威脅,也不來告訴我,”時臨淵俯首,唇角的傷在水漬中更加鮮豔:“祝安好,我是你男人麼?”
祝安好沾著水珠的睫毛抖了抖,看向他,突然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