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
“手舉起來!”
幾個警察端槍橫衝直撞的進來,先把許才銀按在了地上。
接著,七八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整齊強勢的闖進來,麵無表情的站立在左右兩側, 雙手背後。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許才銀臉被摁在地毯上,一看到警察,驚慌失措,語無倫次。
祝安好看著這陣仗,心底猛鬆一口氣,終於……她知道,是時臨淵來了。
男人邁著長腿走進來,臉色陰鬱到了極致,目光直接落在祝安好的身上。
大約是看到床上的狼藉和她身上被捆著的繩子,怒意驟起:“周燃!”
周燃肩膀一緊,立即給保鏢一個眼神,然後傳來許才銀殺豬似的叫聲。
“誤會!誤會!”
許才銀邊喊邊道:“時總,這真的是誤會……啊……”
祝安好瞥眼看著被揍的許才銀,默默抿唇。
手腕一鬆,身上的繩子已經被時臨淵解開。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黑眸幽深,臉色冷峻,這樣低頭近距離之下,她更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冷冽,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話。
“回家。”
時臨淵語氣中收斂了些許怒意,將她打橫著抱起,卻始終沒看她的表情。
祝安好還是沒說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太太……時太太……救命啊……”
許才銀在地毯上大喊。
祝安好伸手,輕輕拽了男人的西裝領子,抬起頭瞧著男人完美的下頜線,小聲道:“別打了……他可能是被陷害了……”
時臨淵長腿一頓,垂眸看著懷裏的女人,咬緊的後槽牙讓下頜線緊繃,剛才的怒氣重新回來,側首對周燃怒道:“耳朵聾了?”
一聲怒斥,嚇得祝安好在男人懷裏抖了一下。
她抬起頭,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燃燒起的怒火。
周燃也被嚇了一跳,愣了幾秒鍾,才擺手讓保鏢停手,但還是有點懵……
現場所有人都是懵的。
隨後,祝安好就在男人盛怒之下,被抱著離開了許才銀的別墅。
周燃在現場愣了幾秒鍾,走到也準備轉身離開的薑沉麵前,虛心求教:“薑律師,這一攤子怎麼處理?我們家先生剛才怎麼發這麼大火?”
他就納悶了,太太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先生怎麼還這麼大火……
薑沉淡然然的瞥了周燃一眼,語調頗冷:“不能凶女人,還不能凶你了?”
周燃:“……”
瞬間明白。
原來先生是生太太的氣?竟然給要傷害她的人求情?
“把人送警局。”薑沉吩咐了一聲,轉身離開。
…………
回海棠公館的車裏。
安靜的隻有呼吸聲。
祝安不用看身側坐著男人的臉色,就知道他一定氣的不輕,可她回頭想想,自己似乎也沒什麼錯的,就扭頭往車窗外看。
隻是大雨仍在繼續,空氣有點冷,她無端的煩躁。
黑色的布加迪停在公館院子裏,司機低聲說了句:“先生,到了。”
時臨淵冷冷抬起眸,手落在車門上,扭頭卻見女人一動不動,這才發覺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