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體內的靈氣瘋狂的調動起來,順著經脈交織成金色的圖案,全都集中在天寶的雙臂上。
玄武那蒼老的聲音變得十分的急迫,一聲大喝在天寶腦海中響起,“破天式!”
林璿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白芒,仿佛自己穿過了萬古洪荒,看到了一個金色戰神,正昂首怒吼,挺起那沉重的戰戟,頂住那從天降下的巨大隕石。
這一恍惚,手上的力道弱了幾分,但還是狠狠的和天寶撞擊在一起。
一串血珠竄出,天寶眼前一黑,跌落牆頭,渾身的骨骼如同碎裂般,巨大的疼痛讓他直接暈了過去。
殘餘的靈氣緊緊的守護他的心房,為他保留最後一絲生機。
終究境界差了不少,林璿含怒攻擊,爆發的還是最強戰力,手臂上的骨骼都有斷裂的地方。
林璿輕盈的落地,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天寶,手掌立起,撥開他的臉一看,心中怒氣更盛。
“小廢物,你這是找死!”
林璿的手在天寶脖子那裏徘徊著,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她隻要稍微一用力,這個人就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了,而她有無數種手段,悄悄的處理掉屍體,就算被發現了,那王家的人也絕不會為了一個廢物,而得罪林家。
但平時潑辣的林璿,卻始終沒下去手,看著雙眸緊閉,麵無血色的天寶,衣襟上還沾著大片鮮血,自己這一掌有多厲害,她很清楚。
伸手在天寶鼻息上探了探,氣息十分微弱,估計沒多久就得送命。
“嘩啦,嘩啦!”
鐵甲響動,家族的巡邏隊再次經過不遠處,林璿咬了咬牙,冷哼一聲,提著天寶,躍上院牆。
片刻後,一隊武士邁著整齊的步子,從這裏經過。黑暗中,沒有誰注意到,腳下有一攤逐漸風幹的鮮血。
“小,小姐,這是?”小翠眼睛瞪得滾圓,驚訝的看著林璿。後者一臉煞氣,手裏像拖死狗一般,拖著一個人回了屋。
“你把房間收拾收拾,然後回去睡下吧,今晚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起!”林璿皺眉喝道。
“是!!”小翠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
林璿把天寶扔在書房的地上,目光陰沉的原地走了兩圈,最後走向書架,拿出一個檀木盒子,打開後,拿出一顆丹藥。
粗暴的掰開天寶的嘴巴,屈指一彈,那顆白色的圓溜溜的藥丸就順著天寶的嗓子,咽了下去。
“天寶啊,可千萬別說錯話啊,這小姑娘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啊,到底是年輕啊,沒能忍住誘惑啊……”
玄武不住的念叨著,躲在神女鏈裏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天寶的意識漸漸的從混沌回歸,咳嗽兩聲,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肺腑中,一股溫潤的藥力正在遊走,慢慢的滋潤著他受了重傷的內府。燭光在兩側的桌上搖曳,身下是冰冷的地麵,眼前是一張帶著怒氣的俏臉。
“天寶,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無恥,玩這些有意思麼?沒能力維持婚約,就來占這些不清不楚的便宜?你比你父親王戰,真是差的太遠了。”林璿俯身,看著天寶,非常鄙視的說道。
紗衣飄動,裏麵的春光幾乎不加掩飾,那一抹高聳就在天寶眼前,不斷的晃動,林璿恍若不覺,唇角牽起一抹譏笑,緩緩的搖了搖頭。
“咳咳咳。”天寶怒目圓睜,想要解釋什麼,但喉嚨裏如風幹的大地,隻有一陣一陣皸裂的疼痛,在撕扯著他,讓他說不出話。
“想解釋什麼?在房頂看的感覺很爽吧?你這個廢物,除了弄一些雞鳴狗盜的勾當,躲在家裏,蹭吃蹭喝,無所事事,還能做些什麼?我告訴你,就算你霸著一紙婚約,那也沒什麼,下月初一,我就會嫁入趙家,不久之後,我就會去四大學院,而你,隻能在別人的嘲笑裏繼續墮落,被人踐踏尊嚴,被人,這樣。”
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天寶臉上拍了拍,聲音輕柔,卻如刀鋒刮過靈魂,天寶用力的想要起來,還擊這個女孩那故意羞辱的話,卻根本無法動彈,哪怕一下。
“小子,別和她吵,你現在聽我的,我現在教你一套療傷大法,《玄脈經》,你現在屏蔽視聽,把靈氣和藥力聚在丹田,從會陰穴開始運行,找到那個點,抱元歸一,謹守靈心!”
玄武焦急的喝道,憤怒中的人極易損傷經脈,造成更重的內傷,迫不得已,它隻能拚著消耗神魂,提前告訴天寶這套很難修煉的療傷法門,能否成效,就看天寶的領悟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