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股子巨大的煙油子味兒衝擊著鼻子,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正是魏老那個老苦瓜臉。
我直接來了一個鯉魚打挺,站在床上指著魏老的鼻子就是一頓怒罵“哇,你個老瓜皮,看老子好欺負你特麼......”
老魏也不說話,隻是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手裏還夾著那好像能抽一輩子的老旱煙。
我罵了一會兒,一看老魏對我的行為置之不理,我索性不搭理他,抓過被子盤在身上,背靠著牆一臉幽怨的盯著被子角。
魏老見我發泄完了,掐滅了手裏的煙,自顧自的在那裏說道
“像昨天這種情況呢,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如果吃不了黃河這口飯,老祖宗連門都不給開。你這個情況呢...”
你一聽又是一陣急火攻心,特麼的明明就是你個老頭兒糊弄我,還特麼想蒙我。
我蹬開被子,兩眼直勾勾的朝著魏老就瞪過去,我一看他在那裏一本正經的也在看著我,我委屈的張了張嘴憋出三個字“然後呢”
魏老撓了撓後腦勺子已經露出的頭皮,長嘶了一聲說道“沒有然後,隻有結果,你這輩子與黃河綁到一塊兒了!”
我一聽,你們特麼這是找不到人了吧,我都沒有抽到牌子,你就給我強製的綁到一塊兒了。
我欲哭無淚的盯著魏老“牌子呢?三個頭就給牌子,老子特麼磕了..磕了..都特麼磕蒙了,也沒見牌子,反而見到....”
我剛想接著說,魏老好像很害怕我說下去,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後朝著我床頭邊上努了努嘴。
我歪過頭看著順著他嘴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烏黑色的牌子靜靜地躺在桌子上,我伸手抓了起來。
我剛抓過牌子,全身好像被寒流過了一遍,在這三伏天竟然感覺到一陣涼意,弄得我渾身一哆嗦,我指了指魏老指在我嘴上的手。
他會意的收回了手,我開始打量手裏的牌子,牌子的材質有點像實木,但是比實木沉一些,牌子正麵是個大大的“玖”字,我翻過背麵,背麵的圖案竟然和我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雕像一模一樣...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牌子,怎麼會這麼巧,難道我昨天看見的那個東西是真的。
我一陣膽寒,懷著滿心的疑問瞅著魏老,希望這個老白菜能給我個答案。
魏老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他從腰間掏出了他的牌子擺在床上,和我的並列在一塊兒。
我拿起兩個牌子正反對比了一下,他的牌子整個兒都是紅色的,墊著比我的輕一些,正麵是個大大的“肆”,背麵的和我的那個一樣.....
“這個牌子是老祖宗給的護身符,它不僅代表黃河已經認可了你,而且也會保護你一輩子。”
我看了看手裏的牌子,抬頭撇著嘴問道“跑不了?”
魏老饒有深意的點了點頭“跑不了....”
我特麼....現在隻想把這老頭攬過來按到地上錘一頓....我特麼21世紀的好青年,給了個牌子就給你栓到這裏了...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看著他,其實我心裏已經怕了,昨晚的一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為什麼我們兩個的牌子不一樣?”
魏老好像很害怕我問他這個問題,他慌亂的避開了我的目光。
最後我就那麼一直盯著他,他也沒辦法了一臉嚴肅的說
“有些事兒你知道對你不好,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我張了張嘴,心想既然他不說,那麼老子以後自己找別人,畢竟還有幾個同事我沒見過呢。
就在我和魏老兩個人相顧無言的時候,內堂的電話聲頓然響了起來,魏老瞥了我一眼抄起他的四號牌子就移步過去接電話了。
我拿起那塊編號為“玖”的牌子打量了起來,當我再看牌子正麵的那個畫像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被這個圖騰所吸引。
這個牌子上的圖騰栩栩如生,給人非常大的吸引力,讓你總是忍不住去打量它,當我再看背後那個“玖”字的時候,竟然感覺到心裏一陣發涼,這個字給我的感覺就是兩個字“詭異”。
就在我聚精會神的時候,魏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現在我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