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依落水著涼,華麗麗地發燒了。
“三十九度七……”南家的家庭醫生安冉盯著電梯體溫計說,“燒的有點厲害了!”
南依依躺在大床上,臉頰上是兩坨病態的紅,她燒的渾身沒力氣,嘴唇發幹,而且止不住地打寒顫。
她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安冉,“我不要打針!”
南依依從小就怕打針,確切地說是她暈針,隻要一看到細小尖銳的東西,整個人就不好了,會暈倒。
安冉把電子溫度計收起來,語氣悠悠地說,“不打針也可以,吃上退燒藥,然後敷上冰袋,用不了多長時間體溫也能回降。”
南依依捂著胸口咳嗽兩聲,“那還等什麼呀?趕緊把藥給我。”
南依依吃完藥又躺了回去,腦袋暈暈乎乎的,有些發沉,眼皮也很沉重。
她強撐著眼皮,嘟囔著問安冉,“為什麼我還是覺得渾身發冷,四肢無力,頭疼的要死?”
安冉無奈地搖搖頭,“拜托,我的大小姐,這又不是踏上老君煉的靈丹妙藥。哪能那麼快就顯靈呢?再等等吧,一會兒你就該渾身冒汗了。”
南依依,“哦!”
安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囑咐她,“記的一定要多喝水,喝水也有助於降溫,另外幫助排出病毒。”
南依依有氣無力地說,“知道了。”
安冉背起藥箱,“有什麼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我二十四小時為你待命。”
南依依扯唇笑笑,“謝謝你啊。”
安冉籲了口氣,笑著說,“謝什麼呀。幹我們這一行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回見。”
南依依擺了擺手指,“恕不遠送!”
安冉走到門口時頓下腳步,回頭笑著對南依依說,“不必遠送!拜!”
安冉下了樓。
原本坐在客廳沙發裏的南弋陽立馬站了起來,“安醫生。”
安冉衝他笑笑,說,“放心吧,小姐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落水著涼發燒了,我已經給她吃了退燒藥,多喝水,體溫很快就會降下來。我還給她預備了感冒藥,半個小時之後提醒她吃。”
南弋陽點了點頭,“麻煩你了安醫生。”
安醫生微微一笑,“客氣了。”
南弋陽對張伯說,“替我送送安醫生。”
張伯點了下頭,隨後客客氣氣地對安冉做了個“請”的手勢,“安醫生,請吧!”
安醫生點頭,拔腳離去。
……
南弋陽回到房間,看到葛亦暖正在跟著視頻做孕婦瑜伽。
她懷孕八個多月,臨近臨盆。
“早點休息吧,別累著了。”南弋陽說。
葛亦暖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知道了。洗澡水已經幫你都放好了,快去洗吧,免得一會兒水又要涼了。”
南弋陽溫和一笑,“謝了。”
大概半個消失之後,南弋陽從浴室裏出來。身上鬆垮地披著一件浴袍,胸前壯碩的肌肉袒露在外麵,荷爾蒙爆棚。
他一邊往大床的方向走,一邊擦頭發。
當他走到了床邊,就隨手把毛巾扔掉。掀開被子躺進去。
葛亦暖感受到旁邊的位置重重地陷落下去,她轉身麵對著他。
“剛才忘了問你,依依的病情,醫生是怎麼說的?”葛亦暖問道。
南弋陽回答說,“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單純的著涼發燒。已經吃了藥了,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葛亦暖點點頭,“那就好。”
南弋陽暖烘烘的大手覆在葛亦暖的肚皮上,他跟肚子裏的小家夥講話,“寶寶,你今天有沒有乖?有沒有聽話呀?有沒有亂踢媽咪的肚子啊?”
葛亦暖看著他們父子互動,心裏竄出一道暖絨,“他呀今天依舊很活潑,尤其是下午,踢的可歡實了。”
南弋陽假裝生氣地瞪著肚子,“哼,再讓你在裏麵安生幾天,等你出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敢欺負我的女人,哼哼……”
南弋陽的一席話,把葛亦暖逗地直樂。
她說,“你啊,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南弋陽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幸福的婚姻會讓人變成孩子,不幸的婚姻才會讓人成長。”
葛亦暖聽了,嘴裏雖然發出不屑的哼聲,但唇邊卻有一抹隱晦的笑。
……
喝水喝多的結果,就是要反複上廁所。
南依依已經在床與洗手間之間來回折騰了無數趟了。
她嘴巴也一直沒歇著,一直在咒罵宇文昊。
要不是他,她又怎麼會失足掉進遊泳池裏。
現在好了,她發燒了。
可他卻跑的沒影了。
“混蛋……”
“始亂終棄的家夥……”
“不要臉。”
“我恨死你了。”
“我詛咒你,詛咒你八輩祖宗。”
“臭男人,害的我發燒……”
……
“阿嚏,阿嚏……”
此時,緊裹在被子裏的宇文昊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