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頭一回看見戰士對決,卻也專注的揣摩著,這與文森特獨自演練那是不同的。
保羅手裏的單手劍使的中規中矩,穩重有餘卻少了幾分靈動,他並不急於求勝依舊那麼慢條斯理,他的移動步伐不快卻每一步卻相當堅實,絲毫不受對手影響,可見他在這穩字這方麵也下了不少的苦功。其實他的心裏卻是有一些意外,這胖子比自己了解中的要難對付的多。
羅傑比之保羅那穩重卻是決然相反,那肥胖的身體象沒有重量一樣在場中飄來蕩去,兩支短匕十猶如風一般飄忽,端是迅捷無比。任誰也難已想象,他如此臃腫的身體是如何練就的這麼輕靈敏捷。旁人看來他的招式煞是好看,他完全占據了進攻的主動,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自己虛虛實實的攻擊幾乎影響不到對手,對手的節奏依然掌握在自己手裏,防禦的極為嚴實,那麼這樣唯一的結果就是耗下去,看誰先出錯或者體力支撐不住。這樣的打法自己卻是相當吃虧了,自己滿場奔走遠比保羅那步的防禦所消耗的體力更快,可惜這是決鬥退出場外便當認輸。論速度保羅也奈何不了自己,不限製場地他也未必會輸,可是在這不太大場地中,他卻不能喘息隻能進攻,停下來意味著很可能被纏住硬拚進入對手的節奏。
“若是羅傑的左匕在偏向下三分,那保羅恐怕不受傷也得亂了陣腳。”凱特小聲道,似乎又在想什麼。旁人都看了一眼這個孩子,隻當他在胡言亂語。誰也沒注意到,克裏斯多夫這時眼睛縫裏閃著精光,他的眼睛雖不大頂事可場內的一舉一動卻也瞞不過他,這個孩子不幸言中了。
文森特對凱特的每一句話都很在意,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你真是天才,果然刁鑽的很呢。”
“保羅這一劍確實大大的錯,怎麼會把方向都弄錯了,如果下劈該成橫掃那羅傑手臂怕是難保。”
克裏斯多夫渾身一顫,驚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他又說對了。恐怕文森特也未必在一時之間看出這些毛病,雖然他對付場中這兩人有絕對優勢,不過也是鬥氣更強,力量更大的壓製下出來的優勢。他輕聲道:“凱特,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很複雜嗎,他們的漏洞太多了,身體太不協調了,我學走路的時候協調能力就比他們強的多了。”凱特老實的回答。
“怎麼可能,你告訴我,你究竟是靠直覺還是會預判。”克裏斯多夫道。他自己都不相信會向一個小孩子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也許他隻是胡亂說的。要知道這種戰鬥的直覺來自於身經百戰的經驗,預先判斷對手的招數的準確軌跡卻更加的難得,即使跨越顛峰強者的境界也未必就有幾個擁有這樣的能力。
文森特幽幽的道:“我說老爺,我已經告訴過你千萬別小看這孩子,好象你有一點相信了,凱特你別告訴他,讓他自己猜。”
“恩。”凱特點頭道,他的想法很簡單,文森特與他親近些,自然要優先考慮他的意願,回答與否本也是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