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陰時出生的男孩(1 / 2)

我叫劉小渣,是個四陰時出生的男孩,什麼叫四陰時,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一般這個時辰出生的如果是女孩,則多會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生活也會很坎坷,而我偏偏是個男孩。

都知道男為陽女為陰,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男孩子命格是最好的,旺家旺運,而我卻占了一個女孩的生辰。

從小我就體弱多病,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小的時候不懂事,看到這些東西嚇得整夜的哭,最後沒辦法我老媽就求我姥姥寫了一符字貼在我家的外門上:天皇皇,地荒荒,我家有個哭夜郎,每人路過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姥姥是村子裏有名的問米婆婆,有的地方叫靈媒,也有的地方叫出馬仙,我的名字就是我姥姥起的,她說起個戝名好養活。

在我出生的時候我姥姥就給我算過命,說我命中注定不平凡,帶著四陰時出生,注定要吃陰陽兩界的飯。

在這個崇尚科學的年代,姥姥的這一套說詞就變成了封建迷信,當初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姥姥沒少挨批鬥,被鬥去了大半條命,最後還是家裏人湊了一定數量的錢,把奄奄一息的姥姥給贖了回來。

從那以後姥姥全家搬到這個小村子,一住就是幾十年,老媽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了我老爸,兩個人在城裏買了房子,要接姥姥到城裏去住,可是姥姥卻舍不得村子裏這些老姐們兒。

小時候的我三天兩頭有病,體質弱的跟個小貓崽兒一樣,可是去醫院卻也查不出是哪裏有問題,沒辦法媽媽隻好把小時候的我寄養在姥姥家。

在姥姥家的童年是快樂無憂的,同時也跟姥姥學了不少的東西,漸漸接觸的多了,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小孩子貪玩是天性,可是有一次我卻差點把命都玩沒了,要不是有姥姥在,估計現在我墳頭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那是一個禮拜天,我和一群小夥伴蹲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玩螞蟻,可能快到中午了,各自的家長都來來回回的叫孩子回家吃飯,隻剩下我一個人還蹲在那裏聚精會神的拿著小棍捅著螞蟻窩。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風吹過,我眯了眯眼睛,看到我的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男孩,六七歲的樣子,用一根小木棍在拔弄一張燒了一半的紙錢,一邊拔弄嘴裏一邊念叨著什麼,看嘴型好像是:撿啊,快來撿錢啊!

我當時覺得奇怪,這個小男孩我沒見過,絕對不是村子裏誰家的孩子,因為村子很小,一共就三十幾戶人家,差不多都認識。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我們村的小胖被她媽媽拖著往家走,在路過那個小男孩的身邊的時候,小男孩把紙錢往小胖那裏推了推,小胖彎腰就要去撿,結果被他的媽媽嗬斥住了,“別亂撿東西,不幹不淨的當心回家得病。”

我看著那個小男孩露出失望的神情,我不由的心裏有些同情他,於是我跑了過去,一把撿起了地上的紙錢,當我撿起地上紙錢的一刹那,那個小男孩看著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我不由的打個了冷顫,有些後悔自已的衝動。

明明大中午的太陽高照,我卻沒來由的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可當我一走神的功夫,那個小男孩卻消失的不見蹤影了。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把那半張紙錢折疊了一下揣進了衣兜裏,一蹦一跳的回家吃飯去了。

可就在晚上的時候,我卻莫名的發起了高燒,滿嘴說著胡話,我夢到白天的那個小男孩,在院子裏衝我招手,叫我出去跟他一起玩。

因為我姥姥是問米婆婆,家裏供奉的東西比較多,門和窗戶上都貼有符紙,那個小男孩在院子裏幹著急就是進不了屋子。

我感覺我越來越迷糊,不知不覺的我好像身體變輕了一樣,朝著門口飄過去,可是剛要碰到大門的時候,一股力量“呯”的一聲把我又彈了回來。

守在我身邊的姥姥似乎感應到了院子裏有東西靠近,指見她掐指一算後,在我的脖子處用指甲劃破一個小口,擠了一小點血出來,我頓時感覺一股清涼。

可是院子裏的小男孩叫的我心煩,我迷迷糊糊中依然不停的說著胡話,姥姥用雞血畫了一道符,用火燒掉後兌黃酒給我灌了下去,我才感覺到好受了不少。

看到我好了不少,姥姥起身去取了她的桃木劍後出了屋子,我隻透過窗戶看到姥姥站在院子中間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

不一會的功夫,姥姥進屋在我的身上一頓亂翻,終於找到了那張燒了一半的紙錢,姥姥把那半張紙錢拿到外麵,用一個陶盆燒掉後,又燒了一堆的玩具和小孩穿的衣服褲子之類的東西,等她做完這一切後,我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

第二天的時候姥姥一臉嚴肅的問我:“你沒事亂撿什麼東西,差點把命都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