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那個周家的傻兒子可真奇怪。”
冷彎笑道,“你也說他傻了,奇怪就奇怪吧。”
此時冷彎卻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鑰匙雖然是周家的,但是鑰匙上的秘密卻不在周家。
她大膽猜測,這鑰匙隻是周家踢人保管的。
而昨夜那人說鑰匙是她的……如果是真的,便是和她有關係的人,讓周家代為保管的。
“看來今夜要去趟周府了。”冷彎淡淡道了句。
冰心的眼睛徒然睜大,她沒聽錯吧,主兒也要做梁上君子了?
夜裏,冷彎換上夜行衣,讓嚷著要跟著自己的冰心留在客棧之中。
“我自己去,你不會功夫,到時候被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奴婢可以在外麵接應主兒的。”
“你若是在外麵被發現被抓,倒時就算我安全出來也說不清了。”冷彎堅決道,這次有些危險,她的確是不想帶冰心一起涉險。
冰心見跟著無望,道,“那主兒一定要小心,如果兩個時辰之後主兒還沒有回來,我就去府衙報官。”
冷彎笑了下,“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離開客棧已經敲了三更的梆子。
與京城不同,雖然臨近,滬城並沒那麼繁華,夜裏很早就閉戶,街上已經沒人了。
冷彎在暗夜裏行走,身後靜悄悄,前麵也是一團漆黑。
白天她已經熟悉了去周家的路線,現在隻要憑借記憶前往就行。
周府還有幾處亮著燈。因為不是在後院裏,冷彎斷定其中一處是書房。
她躲過一隊巡邏的家丁,悄悄在窗下隱藏。
裏麵很安靜,不一會有一聲哀嚎。
“少爺,你沒事吧。”
“疼!疼死本少爺了!”周詔羨痛呼,他剛剛趴著睡著,睡夢中一翻身,蹭到了挨了板子的屁股。
“老爺下手也太狠了,打了少爺板子還不算,還要少爺在祠堂裏反省。這裏晚上這麼冷,少爺再病了怎麼辦!”
冷彎聽著,知道周家少爺是因為偷了鑰匙,被周老爺發現打板子了。
忽然有道身影提著燈籠走來,冷彎藏了藏自己的身體。
“老遠就聽見抱怨聲,怎麼,打你這個不孝子還打錯了?”
周福年走進來,將小廝攆了出去。
“爹……”周詔羨爬起來,但半途而廢,還是趴在了簡易木板打的鋪板上。
“我這次不教訓你,你早晚會害了周家。”周福年歎了口氣道。
周詔羨不服氣,“不過是一把鑰匙,怎麼就會害了周家?”
“一把鑰匙?”周福年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爹早就跟你說過,這把鑰匙和周家的興衰息息相關。”
周詔羨狐疑的用力抬起頭,“爹隻說過有了這把鑰匙,就有金山銀山。”
周福年知道自己兒子雖然不學無術,但性子極其執拗,沉思了一會,才打算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你如今已經成年,為父便告訴你。”周福年道,“以前周家隻是個給人跑貨的,賺的是辛苦錢。你爺爺死後,周家就隻有我一個人,給一個馬幫做學徒。一次意外,我救了一個人。後來那人將鑰匙交給我保管,並留給我一百兩白銀。爹用一百兩起家做生意,後來幾次生意場上的風險,最後都化險為夷,一開始爹以為是爹財運亨通,後來才知道,是暗地裏有貴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