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雙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好像故意在用這種方式來挑釁陸晚風。
聞言,陸晚風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強做鎮定地勾起一抹輕笑:“隨口一說的事情,顧總怎麼能當真呢?”
近在咫尺的距離,女人媚眼如絲,嗬氣如蘭。顧林生微微蹙了蹙,他許久不曾這般注視過陸晚風了。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鵝蛋臉,皮膚光滑而又細膩。這些年來,顧林生在商場上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可是陸晚風
時至今日,他才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認識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此時此刻,在月光之下,她隻穿了一件白大褂,最為幹淨淩烈的目光,也無比淡然地望向了顧林生:“那麼換做是顧先生,這種情形之下你會怎麼解釋?”
她的話音不大,卻透著幾分諷刺。
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臉上,沒有給顧林生遲疑的機會。這些年來,他在商場上可謂是順風順水,何嚐有人這般挑釁過他?顧林生死死地皺起了眉頭。
見他遲疑,陸晚風更有點得寸進尺的意思,她美目微微一眯,望向麵前的人:“顧先生,我不是聖人!我們既然形婚,我的父親我自己會處理,至於你的母親”
“在公共場合說出這樣的話,就不覺得不妥嗎?”陸晚風將矛頭直指李秀麗,即使她對顧林生有所忌憚,可麵對李秀麗無端的指控,陸晚風也絕不會妥協。今天晚上,他們母子徹底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女人咬著牙,拳頭死死地攥了起來。不甘示弱:“我是嫁給你沒錯,可”
她話音未落,顧林生就想前傾了傾身子。距離更加接近,她甚至能夠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然後他一字一句:“陸晚風,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們兩的婚姻被定義為形婚了?”
薄涼的一句話裏,透著質問。
不是麼?陸晚風猛然一怔,錯愕地看向他。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想和她有瓜葛,那麼現在呢?他這麼公然和她拉拉扯扯又算怎麼一回事?
陸晚風咬了咬牙,想要將麵前的人推開。可是顧林生的力氣很大,他步步緊逼,幾乎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顧太太,難道向我母親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遲遲懷不上孩子,有錯?”
他一字一頓的問,眉宇間的神情看不清喜怒。
顧林生越是這樣,陸晚風就越是感到害怕,她輕輕地蹙了蹙眉,所幸一咬牙:“那麼,你和孫倩的孩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他想幹涉她的生活,那麼她也絕不會示弱。
聞言,顧林生遲疑了幾秒。短短幾秒,卻足夠讓陸晚風有機可乘。她一把將顧林生推開了來。踉蹌掙脫他的懷抱,“顧先生,我先走了。”
一句薄涼的話,沒有留戀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