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跑去和他打架?”許書書無語,“我又不是什麼瑪麗蘇,你這樣我怎麼好意思見他?”
黎恩臉沉了點:“你還想見他?”
“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許書書七竅生煙,“我們是和平分手的,本來也就沒什麼,你反而弄得這麼尷尬!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我騙你是因為什麼,還不是想讓你想清楚,你——”
“這麼容易就能想清楚的話,我也不會喜歡你這麼久了。”黎恩說,“我剛才親你了,以後再也不能當你的弟弟。你還有什麼借口?”
“……”許書書臉又紅了。
“和我在一起。”黎恩再次認真地說。
許書書低著頭去廚房了。
她實在是很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她發現除了氣惱,根本就沒有厭惡的成分。意思就是說……她一點也不討厭黎恩的親吻。
是為什麼,是因為太熟悉,太了解他了嗎?
還是……其實她的道德標準根本沒自己想的那麼高。
為了掩飾這種慌亂,她給自己倒水喝。
手忙腳亂的,杯子都差點沒放穩。
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黎恩道:“我來。”
水倒好了,冰涼的杯子被塞到她手中。
她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黎恩又伸手去幫她扶穩:“小心一點。”
她惱羞成怒回頭罵道:“要你管!”
“我奪走你的初吻,應該要對你負責。”黎恩平淡的說。
許書書羞得要爆炸了:“閉嘴閉嘴!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黎恩勾了勾唇,眼底帶了笑意:“真的是初吻。”
許書書:“……”
媽蛋!
這氣氛怎麼這麼怪!分分鍾往曖昧又矯情的方向跑,她根本不是這套路的人啊!
老天爺這是在搞什麼鬼!
和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臭小鬼這樣下去一點也不大丈夫!
黎恩上前一步,將她淩亂的耳發繞到耳後,語氣溫和的說:“好了,別鬧脾氣了。你騙我的事我不追究,但是沒有下次。”
許書書推了他一把,凶狠道:“你管不著。”
黎恩悶哼一聲,手捂著胸口彎下了腰。
看起來疼得厲害,並不是裝的。
“怎麼了?!”她緊張,“受傷了是不是?”
黎恩痛得說不出話來。
許書書立刻忘記了他們剛才還在劍拔弩張——其實是她單方麵的——拉開椅子讓黎恩坐下,又掀起衣服去看他的傷處。
原來打架並不是隻有臉上有一點小傷,更多的淤青出現在肩膀胸口處,可以想象當時的激烈程度。
舒謹安雖然和黎恩差不多高,但是他畢竟年紀大一些,又常年健身,黎恩則是屬於瘦高型,還是個少年人,被揍是一定的。
許書書原先以為是黎恩說“被打了一頓”是誇張的說法,現在看來真的並不誇張。
“痛不痛?”她問。
黎恩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她找出醫藥箱,裏麵有跌打藥酒,還是上次穿高跟鞋摔了一跤用過的,現在也能派上用途了。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一邊給他擦藥酒,一邊沒好氣的念叨。
“打不過還要上,你腦子有問題?”她罵,“以前打架也是,被人教訓到家裏去,要不是我你還會被揍更慘!和舒謹安打架?他比你壯多了,你以為你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