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薑暮勳再次出現。
顧盼西盯著他遞過來的溫水跟藥,忍不住勾出諷刺的笑,笑問他這是什麼。
他沉默不語,隻說讓她吃下去,對她沒有壞處。
她接過,眉眼都帶著笑的看著他。
“這是避-孕-藥吧?”
薑暮勳抿緊薄唇,黑眸緊緊的鎖住她。
她看著他,手裏的藥混雜著溫水,不哭不鬧,全數吃了進去。
“放心了吧。”
她譏笑的問他,轉身坐在沙發上不再看他。
“小西,我為你好。”
“不需要,我早已經吃過了,當麵吃隻不過是想讓你放心,我並沒有想懷你孩子的意思,我顧盼西就算再犯賤,也不想做第三者!”
她輕蔑的話惹來他眉頭一皺。
薑暮勳走過去坐在她身旁,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並沒有想讓你做第三者。”
他抱緊她,不讓她掙紮開來。
下顎骨抵著她的發頂,嗅著上麵淡淡的馨香。
“小西,別鬧好嗎,你現在就像一隻刺蝟,讓我不敢走近,不是怕傷害自己,而是怕傷害到你。”
“我不鬧?好,那你不要跟餘恩恙訂婚。”
薑暮勳蹙著眉看著她,盯著她希翼的笑顏逐漸消散。
“除了這件事,其餘的,我都答應你。”
“不用了。”
她搖頭,眉梢蘊含涼意,蠕動的嘴唇帶著幾分報複的意思。
“你走吧,過幾天你的訂婚宴,我一定會參加,畢竟你當了我十幾年的哥哥。”
身後的寬厚胸懷僵了再僵,凜冽的氣息一度讓她覺得他會發怒。
可她的猜想錯誤了。
薑暮勳輕歎一聲,起身不帶任何東西,走了。
就像來時一樣,剝奪了她的全部,隨後什麼也沒留下,就離去了。
……
“KU”酒吧包廂內。
薑暮勳雙手交叉,平靜又渾身禁欲到徹底的坐在一邊,喝著手裏端著的酒杯。
相比他的一點風塵不沾。
孟久敘懷裏坐著一個女人,緊貼著他的胸膛,手指玩著他的領帶與他廝磨。
如果仔細看,這個女人與上一次那個女人,已經換了一個。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唐與酩一身黑色西裝,如果看到他的手,會發現他的手骨感整齊又修長,仿佛天生適合握著手術刀,在手術室裏,篡改一個個奇跡。
“喲!唐大醫生終於舍得放下手術刀過來了?”
孟久敘讓懷裏的女人出去,直到她戀戀不舍將門合上,他才開口打趣。
唐與酩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闔著眼簾揉了揉疲倦的眉宇。
“你一個上校花天酒地,你家老爺子不管?”
他上下掃了孟久敘一眼,嫌棄意味很是明顯。
嫌棄的自然是他剛剛沾染上的女人的香水。
孟久敘不在乎的扯了扯領帶,渾身痞子氣,那還有身為軍人的自覺。
唐與酩扭頭看向坐在暗處獨自斟酌的薑暮勳,倒了一杯酒舉起示意他先幹為敬。
“阿勳,對於餘氏,你想怎麼做?”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提出疑問。
“餘氏那老狐狸這些年做的犯法的事,如果不是他媽的藏的深,謹慎的記得用完擦屁股,早他媽的被老子給踢進監獄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