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婉,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紫薰師姐?糾纏你丈夫的是我白景,跟她毫無幹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滿目哀戚的紅衣女子劍指一身紫衣的青婉,一手扶著懷中的白衣女子,她原是一身白衣,此刻卻一身血跡,毫無生氣。
“不是我,表姐,不是我做的。”紫衣女子此刻跪在地上,一直搖頭否認。
“你還否認,你本是我青族的驕傲,是西商的大祭司,可你逃避責任,將百裏連城引進青城,害死舅舅,這些我都可以忍,可你為什麼要害殷紫薰,她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咳。咳,她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她,我們都對不起她。表姐,我的時間不多了。”紫衣女子忽然咳出一大口血,看著一身血跡的白衣女子道。
“什麼意思?”
“表姐,我們快去青原城與白軒會合,趁我還有力氣封印青原城,不然就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你說清楚啊……”
看來剛才又做夢了,我邊起床去客廳找水喝一邊回憶夢中的情景。忽然又覺得好遙遠。夢裏的那個地方叫殤古,夢見那個叫白景的女子及她周圍的人,奇怪的是除了她其他人我都看不太清楚,都隻是模糊的影子。
雖然我很清楚我是21世紀的普通女孩蕭婉。那個夢裏的情景怎麼說呢,應該是與我無關的,卻總有身臨其境的錯覺,那麼真實的感覺,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可真叫人難過。
自我十三歲起就總是會做一個夢,一個連續的夢,夢見那個叫殤古?西商的地方。我之以說是從十三歲開始,因為我根本沒有十三歲前的記憶。據我爸爸媽媽說是我在13歲大年大病了一場,高燒了三天三夜,醒來後就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事。但我卻會做夢。
做夢是不奇怪的,但從我醒來後,我經常夢到殤古,夢到很多對我來說熟悉又陌生的人和事。我雖覺詫異,但為了不讓父母再擔心,從未跟他們提起。
十年的夢境反反覆覆都是同一個場景,城破。
今天是我23歲的生日,出來工作一年多了,生日在五月十七,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自然不能回家跟父母過。跟朋友出去簡單的吃了頓飯K了會兒歌就回宿舍睡覺了。唉,剛才半夜驚醒都沒吵醒秦敏,看來睡得有夠沉的。
秦敏是我的好友兼同學,從高中時我倆就形影不離,出來工作後雖然不在一家公司,可我們還是合租在一起住的。這家夥活潑好動,性子也算是極好,見人就自來熟,跟誰都能混成一家。我在很多同學同事眼裏都不太愛說話,對於我們這種搭檔,很多人都詫異,其實也沒什麼,這樣的我們性格上也算互補嘛。所以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中最要好的。
她每天睡得特晚,晚上捧著本小言看得異常專注。可一睡著就睡得特沉,雷打不動。就像現在,我半夜驚醒都坐床邊傷春悲秋好一陣了也不見她有什麼表示。其實我曾經也打算跟她講我這個夢的,可總覺得太古怪,就一直沒說。說了也沒人會信吧。
很奇怪,每次做這個夢醒來後眉心總是微微的疼,我都懷疑我有病,可我的身體一直挺好。
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爸爸媽媽很疼我,幾乎沒勉強過我什麼,當然撇開最近逼我相親的惡行。我的生活就是一片陽光燦爛。
所以讓我難受的就是那個怪夢了,白景跟我會有什麼關係麼,為何她頻頻入我夢中?想不通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