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稍稍猶豫之後才問出口,“我聽說,你去找喬希了?”
陸雴霄沒回答他這個問題,沉默一分鍾,墨琛就忍不住接著問道:“她知不知道白露的下落?”
“不知道。”
“不可能啊。她之前不是都住在白露那裏嗎?後來喬希一走,那女人也不見了,連房子都急著脫手。喬希應該是最後一個見過白露,並且最有可能知道她去哪兒的人啊?是不是你沒把自己女人找回來,她不肯告訴你實話啊?要不還是我親自去問問她。”
墨琛說著轉身要走,陸雴霄在身後叫住他:“別去打擾她!”
墨琛停住腳步:“我又不做什麼,就問問她白露的下落。”
“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憑什麼?我特麼非要知道呢?”
“所以,我不能讓你去騷擾小希。”
墨琛:“……”
“陸少,我才是你的兄弟,那女人現在又不是你的女人了,你管她那麼多幹嘛?”
“白露現在也不是你的女人,你管她去哪兒?”陸雴霄將他的話還給他。
墨琛無話可說,坐回陸雴霄對麵的椅子上,歎了口氣:“我就是想知道她去哪兒了?那個女人總是很擅長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脫,她不會這次一走又是幾年吧?”
“你又不喜歡她,她走多久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誰說我不喜歡她?”墨琛反問。
“是因為楊沁兒要跟別人訂婚,所以你想退而求其次了?”
白露對墨琛的確算是次,反正這男人心裏的第一地位永遠是楊沁兒,從十年之前就是。
可是當墨琛聽到陸雴霄說自己這是退而求其次,他心裏又不大舒坦。
“我發現白露其實挺特別的,在床上她跟其他女人還是不一樣。”
墨琛之前不信這個邪,也曾想嚐試下其他女人。
可是別人麵對他不是諂媚逢迎,就是被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嚇得渾身發抖,甚至阿沁也掙紮中欲拒還迎地推開她,這些都跟白露很不同。
墨琛還記得當初在基地,白露第一次勾引他的時候。她一絲不掛地出現在男人麵前,眼神卻很坦蕩,明明白白地說自己就是怕死。她願意用自己的身體,求墨琛別把她用來跟綁匪交換。
墨琛要了她,但是第二天卻仍然把她交了出去,因為他氣憤那女人給他下藥。
當初他滿心滿意都隻有阿沁一個人,那女孩當時還在綁匪手中受苦。如果不是白露給他下藥,他怎麼會意亂情迷地睡她?
當初帶她來的時候也早就談好交易,三千萬買她做阿沁的替身,隨時會有喪命的可能,哪能容她臨時反悔,還使詐算計他這個買主?
那時是在氣頭上,不過沒多久墨琛就後悔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白露走向綁匪的那一刻,女孩當時穿著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及踝長裙。是那種朦朧的橙色,裙擺下方點綴著墨藍色的花紋,海風一吹就薄紗如同飛舞的蝴蝶一般美貌。
女孩的腳步有點怪異,因為她下身被撕裂,痛到連褲子都不敢穿,但是那一步一步走向危險的背影卻沒有絲毫的畏懼退縮。
甚至交換人質的儀式完畢,她也隻是鎮定地站在一群綁匪中央,沒轉過頭往墨琛和楊沁兒的方向看上一眼。
墨琛跟她說,他一定會救她。
那女孩應該是聽到了,但是沒給他回應。
後來當墨琛帶著增援隊伍追上去,綁匪所在的那艘輪船已經接近沉沒,一大半的船身被淹沒在海水中,墨琛裏裏外外找了不知道多少遍,都沒找出白露。
隻在輪船甲板上找到一塊橙色的輕紗布料,和一大灘應該是屬於白露的血跡。
他以為那女人死了,卻仍然不甘心地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想要搜尋她的影子。
直到後來體力不支被人救回去,墨琛才聽說楊沁兒父親被舉報跟黑道勾結的事。對方拿出了墨琛涉黑的證據,他所在的黑澀會勢力分布,還有他跟楊家來往甚密的證據,包括跟楊沁兒私下接觸的照片。
把他出賣得這麼徹底,還這麼清楚他社團內部情況,除了近年來那個唯一被他帶回基地的華人女孩還能有誰?
總之就這樣,墨琛被白露坑得好幾年無法喘息。
可他居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傻笑。
因為知道她沒死,雖然逃了,但總有一天會被他抓回來好好修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