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經睡了。”
“你站在陽台上睡的?”
聞言,喬希:“……”
陽台隔外麵這麼晚,而且她還沒有開燈,陸雴霄這也能看見她?他是有千裏眼嗎?
“快點!”
聽到男人已經有點不耐煩,喬希就習慣性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她出去的時候,白露還在看電視。
“我到外麵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喬希說著,已經換好了自己的鞋,朝著門外奔去。
她走到陸雴霄的車前,能看到駕駛座的車窗開車,那個男人正在抽煙。
目光看到喬希過來,陸雴霄伸手將副駕駛的蛋糕從窗戶地出來。
“謝謝!”喬希兩隻手接過來,緊拽著手裏的蛋糕繩子,又問了一句,“你明天還要工作吧?”
“嗯。”
“那……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女孩就抱著蛋糕往回走。
在她轉過身的那瞬間,陸雴霄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不過被掩蓋在了夜色當中。
之前就說過,陸雴霄不會哄女人。他隻會采用冷處理的方式,在女孩冷靜下來之後遞給她一個台階。
但是今天,喬希沒下!
換做是以前,那女孩肯定已經哭得鼻子一把眼淚一把,撲進他懷裏,乖乖跟他回家了。
是哪裏出了問題,冷處理的方法也不奏效了嗎?還是她這次,真的下定了決心?
其實喬希也沒陸雴霄想的那麼有決心,她真的是非常努力地撐著脖頸,強迫自己不要回頭的。
等回到別墅的時候,她兩隻眼睛就已經撐得紅通通,有晶瑩的液體在其中彙聚晃動。
白露目光從電視屏幕上轉過來,抬眸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問道:“你剛剛是去見陸雴霄?”
“今天是我生日,他拿了蛋糕來給我。”喬希小聲說道。
“所以,你這就是被她感動了?”
“我不知道。”
喬希搖頭,但是語氣中明明都帶著哽咽地味道。
“一個生日蛋糕值多少錢?如果他今天真的有誠意要接你回去,拿來的就不應該是生日蛋糕,而是你們兩個的結婚證。”
看喬希聽著自己的話點點頭,白露接著道:“你如果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應該扔掉他送你的蛋糕。”
“要做到這麼絕嗎?”
“我隻是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聞言,喬希下意識抱緊自己手裏的蛋糕:“我知道該離開他,可是這個扔掉太浪費了。畢竟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隨便你吧。”
“你要不也吃一口?我看你晚上沒吃多少麵。”
“不用。”白露丟給她兩個字,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喬希看著她的背影,能感覺到她對自己失望了。
怎麼說呢?道理每個人都會說,但是要真正完全放下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因為愛,已經在不知不覺見將那個人融進自己的血液裏,跟毒素般蔓延過全身。
如果想把他完全剔除,就要剝皮割肉,削骨換血……
這個過程很痛苦,而人們的本能就是會逃避痛苦。
就像臨近手術前,病人肯定都會有惶恐害怕期一樣。
等喬希回到樓上的時候,就看到外麵陸雴霄的車已經不在。
看來就算是害怕,這個手術也必須要做啊!
第二天,陸氏集團——
“陸總,午餐已經訂好了。”
“放那兒。”
“好的。”
秘書將訂好的午餐放在對麵的餐桌上,偷偷看了正俯首工作的陸雴霄一眼,然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出辦公室。
最近兩天陸總的心情非常不好,他們都不敢多說話,生怕將那個男人的脾氣招惹到自己身上來。
不用說,肯定是跟喬希吵架了。
南城的人都知道陸雴霄養了一個小情人的事,他每次心情不好,也必定跟那個女孩有關。
他公司的員工都總結出經驗了,其實陸雴霄不算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
能將他惹成這樣的人,也隻有喬希。
手機鬧鍾在十二點準時響起,埋首工作了一上午的陸雴霄終於稍稍抬手,習慣性伸手打開了辦公桌上的收音機。
“歡迎大家準時收聽午間節目,我是白露。”收音機裏傳出來一個女人爽利的聲音。
並且,隻有這一個!
喬希不在?
陸雴霄疑惑的瞬間,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拿手機撥通了小區保安室的電話。
“喂,陸先生?”
“跟我一起住的女孩今天是不是回去了?”
“是啊,她一個小時前回來的,手裏還提著一個箱子。”
提著箱子?她還真打算收拾行李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