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那個女孩現在有可能正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陸雴霄終於再也坐不住。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那種事,再發生一次。
男人起身打開門,就快速往副樓走去。
“少爺。”王媽在路上叫住他。
“姚新遠住哪個房間?”
“額……最東邊那間。”
“你晚飯都沒吃,夫人讓我給您送房間……”
王媽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陸雴霄留下一個急匆匆的背影,就往副樓方向去了。
越走近,男人的心裏就越是忐忑。
從前經手過上百億的合同都從未眨眼,陸雴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忐忑什麼。
隻是想到女孩在被他抓回來的路上那滴眼淚,想到她在沈少謙床上醒來那種無助、絕望的神色色,男人突然開始後悔。
也許他不該對她那麼凶……
也許不該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其實如果她今天的態度能對自己放軟一點,他們之間可以不必弄成這樣的。
走到副樓最東邊的那個房間,陸雴霄原本準備一腳踢開門。但是這時,卻聽到從房間裏傳來男女的歡笑聲。
“你這才幾次就喘成這樣。要不今晚算了吧?”
“不行,老子要再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那你每次開始前能不能別搖?就你這……一身肥肉,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這叫樂趣,懂不?小妖精,老子就不信今晚收不服你!”
……
接下來,屋內就傳出床墊猛烈搖晃的聲音。
屋內的兩人對話,如同情侶之間最親昵的閨房樂趣,聽得陸雴霄皺緊了眉頭。
最關鍵的是,從那個女孩的聲音中聽不出半點被迫的情緒,反而還很享受。
男人原本要推門而入的手,就在這兒深深頓住了。
原本還以為她此刻一定很無助可憐,還想著如果她適當跟自己示弱求饒,他會救她出來。
可是現在看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幫忙。
陸雴霄體內升起一股無端的火氣,尤其是屋內床墊的搖晃聽得他頭皮發麻,男人緊緊捏起拳頭,雙目充血,一拳狠狠地砸在門上。
屋內,姚新遠光著膀子坐在床上,手裏捧著骰盅,半眯著眼,一臉虔誠地做著祈禱賭神庇佑的動作,引得床墊在木質地板上哢哢作響。
而喬希穿戴整齊地坐在一旁的沙發,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睨了那個神經病。
搖個骰子而已,怎麼弄得神神叨叨跟跳大神似的?
這個時候大門一聲巨響,砸得兩個人都肩膀一抖。
“誰啊?”
姚新遠喊了一聲,起身去打開門,卻看到屋外一個人也沒有了、
“哎,這奇怪!哪個王八蛋,砸完門人就不見了?”
見狀,喬希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諷刺一笑:“的確是王八蛋!”
“要是讓我抓到,老子收拾不死他!”
“恐怕真讓你抓到那個王八蛋,你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在他麵前說大話了!”
“胡說!老子這輩子除了我表叔,還沒怕過誰!”
聽到姚新遠這話,喬希但笑不語。
女孩打個哈欠,看那男人走向床頭就一腳將他踢開:“你已經把床輸給我了,還連續答應了三個月內不許碰我!自己拿個被子去打地鋪吧,我要睡了!”
聞言,姚新遠倒是願賭服輸,沒有過多糾纏。
隻是一臉期待地湊近喬希道:“我跟亮子他們約了明天玩兩把,你跟我一起去,到時候幫我玩,讓我也威風一下。”
“我幫你,有什麼好處呢?”喬希問他。
“你想要什麼好處?首飾包包,到時候贏了錢要多少買多少!”
“我不要那些,隻要你答應我!明天我幫你贏回來,就一切都聽我的。”
“行!”
那天晚上,喬希沒有睡著。
畢竟是跟陌生男人同在一個房間,她的手一直緊握著藏在被子裏的玉石,想著要是姚新遠不守規矩,就拿這個來保護自己。
不過還好,她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漆黑安靜的臥室內,很快就傳來那個男人的呼嚕聲。
喬希緊繃著的神色稍稍放鬆一些,定定地盯著已經看不清輪廓的天花板,腦子裏閃過很多的畫麵。
孤兒院那些孩子的笑臉,還有今天陸雴霄把她捉回來是那怒到極致的表情。
她在想,如果自己的人生是注定在要男人身邊糾葛盤桓的話,那自己要是以後跟著姚新遠說不定還要好應付一些。
畢竟這男人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還沒有陸雴霄那樣陰晴不定。
一想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喬希心裏就抽痛了一下,不敢再想了……
第二天姚新遠倒是很積極,老早就來接喬希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