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苟思。”
說實在的,苟思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歐北倩這樣的公司高管能記住他的名字。一刹那間,苟思甚至開始異想天開起來。
歐北倩之所以能記住我,說明以前她就在關注我。為什麼關注我呢?難不成對我有意思?嗯,有可能,我自認為還是挺有“個性”的。這個冰山美人可是廣大男職員心目中的女人,高不可攀,如同珠穆朗瑪峰。要是被我捷足先登了,那些人還不羨慕死我。哈哈哈哈……
心裏在笑,臉上就不自覺地掛了出來。嘴巴合不上,口水順著嘴角都淌了出來。那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又有點惡心。
歐北倩走上前,指了指苟思的胸前掛著的標識卡片,說:“別誤會,你的工作證上寫著的。”
“哦,這樣啊。”
苟思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立刻沒了精神。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知道我的名字的。話說回來,這個歐北倩的眼神也太好了,隔著這麼遠還看得清楚,也算是服了她了。
顧北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說:“歐陽……”
“苟思副隊長。”歐北倩繼續無視顧北,麵對著苟思說,“公司的職工守則第十七條下麵的第三小條是怎麼說的?”
“啊?”苟思被問愣住了,沒想到歐北倩忽然提問職工守則,他支支吾吾了一陣後,紅著臉說,“我……我不記得了。”
歐北倩掃了顧北一眼後,繼續用冷漠的口吻說道:“公司職工守則第十七條下的第三小條,非本公司職工在任何時間內不得入內,如有必要,應在前台登記姓名單位,以及來本公司的目的,並且由前台通知指定部門派人負責接待。無關閑雜人員不得在公司內部閑逛或逗留,如果發生此類情況,保安應立刻將其驅離,不得有誤。”
苟思愣了幾秒種後,又看了看身邊,接著滿臉迷茫地說:“請問,這一條是什麼意思?”
歐北倩說:“意思是無關閑雜人員不得進入本公司。如果發現,立刻驅離。你明白嗎?”
最後幾個字,歐北倩非常刻意地說得很重。
苟思眨眨眼,又把周圍望了一圈,還是沒明白。
“無關閑雜人員……這裏沒有啊。都是公司裏的人。”
歐北倩抬起手,指了下顧北。顧北也知趣的說:“她大概說的是我。”
一聽這話,苟思差點跳起來:“顧哥?顧哥怎麼算是那個閑雜人員。你、你、歐北經理,你不認識他了嗎?他是顧哥,顧北啊!”
歐北倩掃了顧北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他是本公司的員工嗎?”
這一句把苟思給問住了。苟思問顧北:“顧哥,你還是這裏的員工嗎?”
顧北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我覺得一年沒來了,應該不是了吧。”
歐北倩說:“本公司的章程製度有明確規定,曠工一星期以上者即可直接開除,不用通知本人。更何況有人是一年沒有來過。”
顧北苦笑著說:“看來我說什麼都是被開除了。”
他用眼神詢問著歐北倩,歐北倩對他毫不理睬。仿佛根本就不認識他。
苟思更加不願意,他和毛山不同,苟思這個人心思單純,說話做事都容易不經大腦。做起事情來也不夠穩妥,容易衝動。
他大叫著:“歐北經理,歐北經理,你好好看看,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認識他吧。他是顧哥,顧北啊,哦,據說你們之前還好過一段,有人還看到過他從你家出來,說是你們都上過床睡過了。你們……”
“閉嘴!”歐北倩火了,臉上閃了一絲羞紅,她指著顧北說:“不管怎麼樣,你得把這個人趕走,否則,你就跟他一起走!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一點一絲一毫都沒有!必須把他趕走,立刻!馬上!”
說完,歐北倩轉身離開了。
苟思在背後還喊了兩句:“歐北經理,你聽我說啊。”
但歐北倩頭也不回地走了,大廳裏回蕩著她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
苟思歎口氣,翻起眼皮看看顧北:“顧哥,怎麼歐北經理不認識你了。她是失憶了還是怎麼著?”
“不是她失憶了,就是我失憶了。反正有一個人失憶了。”顧北有感而發。因為失憶的那段時間裏,兩人之間產生了誤會,現在歐北倩還在記恨自己。回頭得抓個機會好好解釋。當然,那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忽然,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毛山帶著一隊人由遠而近地走過來。
苟思還以為他們是趙總派來迎接顧北的,正要開口說話,領頭的毛山已經到了近前,伸手抓住苟思的肩膀,一把就將他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