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行完“玄龍真氣”,又開始習練“靠山真氣”,這是這一陣子的新收獲。在對戰黃天宗的七刃劍夏良的時候,本來是沒有取勝的希望的。但是最後靠著誤打誤撞施展出來“靠山劍氣”的所謂終極奧義,反敗為勝,把夏良打進了石頭裏。也不知道夏良是死是活,反正最後石壁崩塌,他即便沒有死,也被活埋到了裏麵。應該是活不了的。畢竟他不是白娘子。白娘子被一座雷峰塔壓住也死不了。他可不行。
“嗬嗬。”顧北忍不住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夏良啊,夏良,你這種無恥的人就該是這種無恥的死法。”
靠山劍氣運行了幾個周天,身上冒出騰騰的熱氣,這靠山宗的功法講究的是至剛至陽,和玄龍真氣有些抵觸。顧北覺得把兩種功法一同習練或許會有些不妥。可一時又說不出那裏不妥。
“等到有問題的時候再說吧。”顧北對自己說道。
外麵太陽升起,熹微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空隙照射進來,很柔和,感覺很舒服。顧北把這兩種功法習練幾個周天之後,收攏心神,正要從床上跳起來。忽然,他聽到一個聲音。
“喂,小子,你在嗎?”
顧北立刻緊張起來。那人說話的聲音已經傳到了耳朵裏,說明他就在不遠處。而這個人的存在,顧北竟然沒有察覺到。
顧北驀地一下跳到床下,背靠著牆,警惕地巡視四周。同時調整氣息,收斂真氣,做好隨時攻防兩手準備。
但是,讓他不解的是,他看了半天,周圍竟然半個人影都沒有。
“奇怪,難道是我聽錯了,因為先前受了傷,所以神經過敏,幻聽了?”
顧北搖搖頭,給了自己一個解釋。如果周圍有人,即便那人的修為高出顧北許多,顧北也絕對沒有察覺不出來的道理。真的察覺不出來,就說明沒有人。在這點上,顧北還是非常的自信。
他放鬆過下來,抬起手,摸了下頭上的汗水。這些汗水一部分是剛才練功造成的。另一部分是因為緊張而出的冷汗。
就在他以為剛才不過是幻聽的時候,那個聲音竟然又來了。
“喂喂,小子,你回答我啊。”
“啊。”顧北一皺眉,再次緊張起來。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而且這聲音不像是從周圍傳來的,倒像是從距離自己極近的身邊傳來的。
“這麼近……”顧北有些想不通。
“喂,你小子別睡得和豬一樣。快回答我啊。出聲啊!”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來,很有些不耐煩。
“你是誰?”顧北冷冷地說道。
“我是誰?嗬嗬,你說話的態度挺冷淡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那個聲音很高傲地說著。
顧北一挑眉毛,有些不屑:“救命恩人?你?”
“沒錯,我,就是我——你的救命恩人。”那個聲音顯得非常篤定,“夢可兒跟你說過嗎?就在你和黃天宗的那個老混搭決戰到最關鍵的時刻,有個聲音告訴她怎麼辦。如果不是我的主意,你以為黃天劍陣是那麼容易破的嗎?還有,利用宗主令感悟靠山劍氣的奧義,這也是我提議的,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在青龍山了。”
顧北一驚,這些都是事實。在顧北醒過來以後,這些都是夢可兒說過的,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聲音能說出來,那就自然是當事人。
“是你。”
“對,是我。哈哈……”
“那你是誰?”
“我?我嘛,你見過。在青龍山裏的門派交流大會。我替你解了圍,說你是老邋遢的弟子,我是你的雙重救命恩人,我……”
“我知道了,你是那個禿頂的……”
“閉嘴!我那不是禿頂,隻是頭發不多而已。”
還沒等顧北說完,那個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看來,對方很忌諱“禿頂”這兩個字。
顧北心中暗笑,禿頂就是禿頂,還說什麼頭發不多。真是有點阿Q的精神。
忽然,顧北覺得有些奇怪:“這位……這位師伯,我知道你有傳音入密的本領,可現在你應該在靠山宗的福地,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哪裏,但應該距離這裏十萬八千裏,你的傳音功力竟然有如此深厚。這讓我有點想不通。”
對方咳嗽了一聲,頗有些得意的說:“我的傳音入密當然是數一數二,不光是在本門內,即便放眼天下,在各門各派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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