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認得我,對不對?(2 / 2)

尤其在看起來一點危險都沒有的情況下,她更躍躍欲試。於是二人反過來,這次成了白璽童要做先鋒部隊。沈先禮由著她胡鬧,跟她往山洞走去。

這並不是一個太大的山洞,洞口高也就不過三米,一眼望去裏麵也不算深,陽光正好照進洞裏,雖不太明亮,但也看得一清二楚。

地上散落著一些極為簡單的農具,少量的野菜在旁邊,牆角還有一個竹籃,裏麵一個空碗。而在山洞最裏麵,是一人長的稻草堆,上麵還躺著一個小人偶布娃娃。

在這空無一人的山洞裏,明顯有著人類居住的環境,讓他們更篤定了這一定就是剛才那個人的住處。

白璽童要進去,沈先禮攔她一下,“你這樣不請自來不好吧,算不算私闖民宅?”

“我隻稍稍看一眼就好,你放心,她的野菜我一定不帶走一根!”

說罷就大搖大擺的進去逛了,看什麼都很新鮮的,隻是山洞裏還彌漫著餿味和汗味,並不好聞,她捂了捂鼻子,拿起那個草堆上的布偶娃娃。

就在這時,那個野人突然衝進來,直奔白璽童,沈先禮疏於防範根本沒料到她會這樣殺進來,看著她撲向白璽童,恐白璽童受到傷害,於是抄起一個大石塊就向她擲去。

大石塊不偏不倚正中靶心,她應聲倒地。

沈先禮跑過去護住白璽童,這突如其來的人著實把白璽童嚇得不輕,她在沈先禮懷裏,下意識摟緊了布偶娃娃。

而野人伏在地上,還不停的匍匐著,嘴裏說著,“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白璽童見狀,才明白她是見到她動了那個布偶娃娃,才衝過來的。於是白璽童嘴裏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一麵把布偶輕手輕腳的放回到她身邊。

野人流著淚把布偶娃娃抱在懷裏,那無助的樣子,讓白璽童看著很心酸,自己的莽撞給別人帶來了困擾,讓她覺得很抱歉。

沈先禮恐多生事端,對白璽童說,“我們走吧。”

白璽童被他帶著往洞口一點點走去,但眼神依舊看著這個野人。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沒看清她的長相,但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就在他們快要離開的時候,白璽童注意到那個布偶頭發上綁著一個女孩子用的頭花。

她清楚的記得,她也曾經有過一個,是她六歲時的生日禮物,因為是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所以記得格外真切,但後來卻不見了,她為此找了很久,哭了好幾次。

“等等!”

白璽童叫住沈先禮,不顧安危的跟野人搶起那個布偶娃娃。野人大叫著,聲嘶力竭。

沈先禮不知道白璽童要幹嘛,來不及反應,隻好一邊幫忙搶,一邊氣急敗壞的吼白璽童。

“你有病吧,這麼個破娃娃你搶什麼,你要我給你買去啊,怎麼跟個小孩似的,淨看別人家的東西好!”

白璽童把頭花從布偶身上摘下,背後還有著當年她怕丟,所以在蝴蝶結的邊角上小小的寫了個“白”字,如今這個字依然在。

她顫抖著聲音,走進野人,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臉,問,“你究竟是誰?”

野人並不是精神病,她隻是常年一個人住在這深山老林裏無依無靠,所以防備心特別強,與人溝通能力又特別差。

她看得出白璽童認得這頭花,所以她那張狼狽不堪的臉上表情複雜,壓抑著期待和驚喜,不敢給自己太大的希望,又好似在回憶著什麼過往和什麼人一般。

她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又吞了口吐沫,末了抿了抿嘴,卻始終沒有說話。

白璽童撥開她那淩亂而又肮髒的頭發,讓她露出清晰的臉龐。

那張臉似曾相識,卻好像又被塵封在記憶深處已久。她的名字好像就在嘴邊,但又怎麼都說不上來。

沈先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白璽童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但見這兩個人都像是在確認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他即使覺得搞笑,也不敢打擾了這強大的氣氛。

但當白璽童在看野人的臉的時候,她像是怕被她發現一樣,在回過神來之後,便要往外逃,連剛剛舍命拚搶的布偶娃娃都不顧了。

可白璽童死死的拉著她,直到白璽童被她拖得一個踉蹌,她才停下,白璽童激動的再次問她,“你認得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