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說不準啊。”
“哈哈。說不準。”
關夢霖扭回頭,看看鋼琴,心想,找個時間,我得把鋼琴砸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關夢霖自己都覺得好笑。
砸了又能怎麼樣,南柯不會買個新的。你給了她信用卡,她隨手一劃就新鋼琴就到家了。關夢霖,你太幼稚了。為什麼在南柯麵前,你就是這麼幼稚呢。
南柯不能喝紅酒,關夢霖可以。他端起紅酒,慢慢地品了一口。
“關先生,你別喝多了。”
“我知道。不會喝多的。”關夢霖看著紅酒,“自從你來了以後,我喝紅酒的量少了很多了。”
“那是好習慣。雖然說喝點紅酒對身體好,但畢竟是酒精。喝多了也會很傷身體的。”南柯隨口說著。
“又被你教育了。”關夢霖把酒杯放下,“對了,還沒有和你道謝呢。上次要不是你,我就完了。我倒是很奇怪,為什麼你能這麼冷靜。”
“因為——”南柯苦笑著,“因為類似的情況遇到過不少回。你知道,我的媽媽——我不說你也猜得出來。”
的確,南柯的媽媽南萍就是個大問題,酒精中毒後,經常會精神失常,而且暴力傾向嚴重。
南柯的身上到現在還有不少傷痕。都是拜她所賜。
南萍,你毀了南柯的一生啊。
而現在,你卻享受著這個“女兒”為了還來的幸福。
唉,天底下怎麼會還有這樣的事情。
關夢霖又喝了口紅酒,感覺好多了,他這個人一天不喝酒就會難受。
“關先生。”南柯抬起頭,眼睛中有些複雜的含義,“關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我還有多少時間?”
“什麼意思?”
“我是說,”南柯咬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是說,我還能做這裏待多久?”
“這個——你問這個幹什麼?”關夢霖沒有正麵回答,“關先生,你會和那拉結婚吧?如果你們結婚了。我還可以呆在這裏嗎?甚至於說,我和你還能是這種關係嗎?就算那拉能容忍。我也不想。”
南柯把話說明白了。
畢竟和一個未婚的關夢霖在一起已經讓南柯覺得背上了道德枷鎖,如果和一個已婚的關夢霖在一起呢。那南柯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小三了。
關夢霖搖頭:“這些事情不用你管。”
“可是,我看到了。”南柯幽幽地說著。
“看到什麼?”關夢霖緊接著問了一句。
南柯抬起頭,眼睛裏閃著淚花,她盯著關夢霖。
“我看到你和那拉在病房裏接吻。我告訴自己,沒關係,本來關先生就有好多女人。我怎麼可以要求你不要喜歡那拉呢。再說,那拉是你的女朋友。遲早你們會結婚的。你們做這種事很正常。可是。我的心,我的心終究不能這樣。”
南柯的手捂著心口,那樣子感覺很痛苦。
那個樣子讓關夢霖感覺心疼,他脫口而出:“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和你說。但是,南柯,你安心呆在這裏。你——”
關夢霖忽然愣了。
我在說什麼啊,我在說什麼!我不是想利用南柯去報複那奇嗎?我竟然在勸她安心。還說有些事情不能說。
我到底在做什麼。我這是在報複她,還是在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