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滿臉惆悵:“正經工作?我也做不了啊。我——”
“你也算是上過大學的人。怎麼正經工作做不了呢。”南柯有些氣惱。
瀟瀟的臉紅了下:“大學——這大學四年,我也就沒怎麼努力過。基本上也沒怎麼學。能學到什麼啊。現在更是連一紙文憑都沒有,誰會要我。除非去超市當個收銀員什麼的。但是,那樣還不如來這裏賣酒。畢竟,還有這張臉,還能吃幾年青春飯。”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在申海這個大城市裏,遍地機會,但是,如果你沒有學曆,沒有才能,你也什麼都做不好。
南柯歎口氣,抬起頭,幫瀟瀟理了下頭發。
“瀟瀟,你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瀟瀟的眼睛裏含著淚水:“謝謝你,南柯。我以前那麼對你,你還幫我。”
“別這麼說,瀟瀟,你以前也幫過我的。你忘了嗎?再怎麼說,我們還是一起租房子住的室友呢。”
對於南柯來說,以前不覺得瀟瀟有什麼好,現在卻想幫她。
或許,這就是善良吧。
瀟瀟的眼淚嘩嘩流著,臉上的妝都花了。
“哦,我去趟洗手間。”
她捂著臉往洗手間跑。
南柯望著她的背影,歎口氣。
雖然要說幫忙,按現在也著實沒辦法。還是讓瀟瀟找這裏工作一段時間吧。回頭和這裏的人打個招呼,讓他們多照看照看瀟瀟。
忽然,南柯覺得自己的越來越適應了關夢霖的女人這個身份。以前覺得自己不可能這樣,現在看來,人啊,隻要時間長了,總會改變的。
又有幾個女孩子走過來,都是在這裏討生活的。做的事情不黑不白。也不好說什麼。
幾個女孩以前和南柯都認識。
現在,她們從南柯的麵前走過,都特意看了眼南柯。
其中一個女孩怪裏怪氣地說了一句:“哎呦,這不是南小姐嗎?嗬嗬。”
這話聽著很刺耳。
她這麼一說,那幾個人都笑了。笑得前仰後合,曉得花枝亂顫。
南柯咳嗽了一聲:“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們啊,還不是討生活,我們可不一樣,我們每天晚上忙死忙活隻能賺那麼點小錢。”
依舊是語帶譏諷。南柯也不想和她們計較,於是就假裝沒聽到。
可是,南柯不想計較,那些人可不想閉嘴。
“喂喂,南小姐,你現在可是真拉風。成了關總裁的女人,這以後就吃香的喝辣的了。哎呦,這身衣服——太漂亮了。得值幾千塊吧。哎呦呦,看看我,怎麼可能值幾千塊呢,怎麼說也要上萬啊。”
她這麼說著,南柯也不搭理她。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我就權當是野貓在叫了。
要是每個來找我麻煩的人我都要計較,那以後就沒個玩了。
那幾個女孩嘰嘰喳喳地說了好半天,可是,南柯就是不搭茬。她們也是自討沒趣。轉身走了。
望著她們的背影。南柯忽然感慨了一句:“如果沒有遇到關先生,或許我也是她們中的一員吧。”
這話也不能說不對。
如果沒有遇到關夢霖,那麼生活陷入窮困潦倒南柯,真的說不定會到這裏來坐台,甚至於為了錢來出賣身體。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做了就是做了,髒了就是髒了。
結果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那麼,南柯應該對關夢霖感激涕零嗎?
南柯也不覺得,畢竟,關夢霖對自己也一樣是占有,無非是一個男人,還是一群男人之間的區別而已。
但如果要南柯選,她還是寧願選擇關夢霖。
“南柯。”包廂裏響起了關夢霖的聲音。
南柯趕忙走了進去。
“關先生,怎麼了?”
關夢霖掃了眼南柯,同時,他指了下桌上的一杯紅酒。
“你把它喝下去。”
南柯立刻皺起眉頭:“關先生,你知道的。我對酒精過敏。”
關夢霖冷笑著:“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把這杯酒喝下去是什麼反應。喝下去。”
關夢霖的聲音變成了命令。
南柯沒辦法,用顫巍巍的手把酒杯端起來。
“好吧,那我喝。”
關夢霖端起酒杯,放在嘴唇上,咕咚一聲,被整杯酒都喝進去了。
她的臉立刻紅起來,腦袋也不清醒。
關夢霖笑著站起來。
“果然是這個反應。看來我沒猜錯。”
“關先生,對不起,我有些站不穩。”
南柯想坐下,卻被關夢霖一把拉住,同時抱在了懷裏。
“想坐下,那可不行。我這就帶你走。去個可以讓你高興的地方。”
“關先生,你——”
“什麼都別說了。”
關夢霖扶著南柯從包廂的門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