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柔豈敢說出介意二字,忙輕輕頷首,示意自己並不介意。
然而,走了還不到一會兒,梁白柔便是一聲驚呼。
薛海娘麵露困或之色,“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事兒?”
梁白柔麵露懊惱之色,輕歎一聲,“也是我的一著不慎釀成大錯……當時我偶然發現皇上贈與我的耳墜不見了,我想著既是皇上禦賜之物 ,若是丟失定會引來皇上責罰,便不敢疏忽,是而對馬棗繡說了一聲我打算回去找找皇上贈與我的耳墜,她自是並無意見,任我離去……”
接下來的事兒,即便是梁白柔不說,薛海娘也能曉得一些。
定是在梁白柔走後,馬棗繡心生殺機,將大殿下拋入那冰湖之中,而當時天寒地凍的,定是讓大殿下受了好大一番委屈。
梁白柔亦是頷首附和著道:“當時若非侍衛及時趕到,想來也是來不及救下大殿下……”
哪怕過了這些時日,可梁白柔思及昔日那般緊急狀況,仍是有著劫後餘生的心悸。
薛海娘亦是有些感同身受,她想著,若是大殿下當真出了事兒,隻怕南久禧便不單單是處死馬氏這一罪魁禍首這般簡單,想來,梁白柔也不單單是禁足便可叫南久禧消氣。
思及此,薛海娘亦是有些許心有餘悸。
“後來呢?”思及當日的險境,薛海娘也是不禁心跳快了兩拍,不禁問起後續發生之事。
梁白柔輕歎一聲,唇際揚起的笑透著些許無力與無奈,“我順著原路一路尋著耳墜,後來終是尋到被埋在雪堆的耳墜,再然後,當我想著回去尋馬棗繡時,便聽見侍衛高呼大殿下墜湖。”
薛海娘微蹙著眉,言語間似是有些質疑,“馬棗繡又是如何被緝拿的?”她頓了頓,又接著道:“既是她做好準備打算謀害大殿下,怎會不給自己尋一條退路?”或是,陷害他人,又或是,暗中動手,神不知鬼不覺。
可如今,她這般……光明正大的將大殿下拋入湖中,豈非是叫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是她所為?這與同歸於盡有何區別?
再者,薛海娘所知的一點是,馬棗繡至今並無所出,況且她如今已是得了皇上恩寵,皇帝又忌諱她母家勢力,無論如何,她在宮中如今是足以站穩腳跟的,又何必去謀害大殿下?
無理由謀害大殿下便罷了,如今這般做了,又做得光明正大……若說無人教唆,薛海娘是決計不信的。
況且,薛海娘如今懷疑的是,梁白柔離開那段時間,興許有人借著馬棗繡的名義謀害大殿下也未可知。
而南久禧興許知曉此事,又興許不曉得此事因由,可無論如何,南久禧定是無意為馬棗繡洗白。
他原就想著尋一個理由將馬棗繡與馬家一同治罪,此時剛好趁機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