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在外流浪了多少年,白河川隻知道,從自己九歲開始,就一直在外麵流浪,漂泊無定居無定所。白河川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隻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孤兒。
細數之下,應該過去七年了吧,曾經的稚嫩孩童已經長大,長成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但是在白河川心中她依舊是七年前的那個女孩,隻是外表張大了一些而已。
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使白河川變成了孤兒,白河川不知道,九歲以前的記憶白河川也不記得了。白河川並不覺得難受,白河川並不想要記得這些,自己想要忘記的自然是不開心的事情,既然是不開心的事情又為什麼要記得呢?
白河川每天在這裏流浪,在這裏尋找自己一天所需要的食物。因為白河川年紀小,而且又是一個女子,沒有地方要她做工。整個城市裏麵,隻有一個地方願意讓白河川進去,那就是青樓。
白河川對於自己的臉蛋可是很有自信的,但是也是這張讓她引以為傲的臉蛋經常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白河川往往會將自己的臉蛋塗成黑炭色。
白河川想活下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更加想要活下去。在這裏想要活下去,白河川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盡管白河川不願意,但卻是不得不去做。
一切都隻是活了活下去而已。
這一天,白河川和往常一樣,雙手空空在街上遊蕩,已經過了好久了,白河川的肚子依舊空空的,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餓。
從上一次進食之後,白河川已經有好久沒有吃東西了,而且在路上已經走了好長時間了,白河川覺得再走一步,自己就要在地上倒下來了。
迎麵走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奶奶,白河川凝眸細細打量她一下,看她的穿著應該不是一個窮困的老人,但看她一路走來看那些年輕女人的眼神,應該是年輕喪女的孤寡老人。
白河川最喜歡看到這樣的年勞女人了,因為白河川最會做的就是裝可憐,而裝可憐這個伎倆在這些喪女的老人麵前最為有效。白河川想從這個人身上騙回幾個包子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將這些包子分給行乞的孩子。
這樣決定以後,白河川的眼眸中泛上異樣的亮光,朝前走了一步,假裝絆了腳在那個老人麵前摔倒在地上。白河川摔倒之後,馬上就有一個仆人打扮的人擋在了老人的前麵,一臉警惕的看著白河川:“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白河川緩緩將臉緩緩抬起,瞪大了眼睛,明亮的眼睛中充滿了淚水,我見猶憐的模樣:“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孤女而已,我剛才絆了一下,所以摔倒了,我沒有惡意的。我剛才會摔倒,就是因為我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拜托,你不要打我啊。”
白河川一隻手隱藏在身後,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的眼眶中充滿了淚水。自己掐自己掐出淚水,那叫一個疼啊。
老人見到白河川這般可憐,眼神早就已經柔情似水,一手推開擋在她麵前的仆人,走到白河川身邊蹲下來,伸手撫上她的臉龐:“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看上去年紀還不大,怎麼就一個人在這裏流浪呢?”
看到老人很吃這一套,白河川演的更加賣力,淚水跌出白河川的眼眶,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我已經在這裏流浪了好多年了,一直受別人的欺負,吃也吃不飽,穿也穿不暖,好可憐的。可能是我生得不好,家裏麵孩子太多了,爹娘養不起我,就把我丟掉了。老夫人,我看著您特別的熟悉。您一定是一個好人吧,能不能請您給我一點吃的?我不要太多,能夠填滿肚子就可以了。”
“好好好,這可憐的孩子,要吃多少有多少,你放心跟著我來啊。”老人已經被白河川說的是熱淚盈眶,將白河川從地上扶了起來,對著身後的仆人道,“去就近的餐館裏麵訂一桌菜,要最好的菜,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