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得到了某人去逝的消息,才會不顧一切攔了他的去路,果然與他猜測的一樣,這些年,為了恐固在費氏的地位,扮演情場浪子,花花公子,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賊人心機的一個人。
暗夜下,金玉希看著葉唯昭的眼睛,慢慢就紅了,發出狼了一般嗜血的光芒,嗷的一聲,他一腳踹中秦木兮腹部,女人應聲而跪,淒慘的聲音讓葉唯昭狠狠攥緊了指尖。
他吞咽了口口水,出口的聲音,首次含糊不清,“玉希,她隻是一個女人,這是咱們男人間的事情,你不需要把事情做絕。”
金玉希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勁兒揣,嘴裏還罵罵咧咧,到底罵了什麼,沒人能聽得清楚,但是,任誰都知道,盛怒如野獸的男人在發泄心中積鬱多年的怒火與不滿。
血,從大腿上滴落,紅色的液體,白色的肌膚,兩相對比,怵目驚心。
女人的神情,痛苦到隻剩了最後一口氣,想一槍斃了金玉希的衝動,百轉千回,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他不能讓事情繼續惡化。
“讓我別把事情做絕,可是,你做絕了呀!這麼多年,我奉承你,將就你,指望著你能讓我過好日子,可惜……”像是歇氣般,他頓了頓,又罵,“你這條牲畜,不配爺這樣對你,你的女人是人,爺的女人就不是人了,你的孩子是骨肉,爺的種就是肉渣子,可以隨便你欺侮,特麼的,爺弄死人,以牙還牙。”
金玉希憤怒的聲音,久久回蕩在夜空之下。
昔日同盟好兄弟,徹底反目。
見女人已到極限,無法再承受更多,葉唯昭聲音顫抖,“你到底想怎麼樣?”
金玉希停止揣打,仰起頭,掃向葉唯昭的目光,凶狠如頭惡狼,葉唯昭問他,他想要怎麼樣?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怎麼樣?唯昭,知我如你,咱們一起玩到大,你不知道我想怎麼樣?”伸手拎起女人,抵向引摯蓋上,虎軀壓下,女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奮力掙紮,抓撓,指尖撓破了他臉頰,他也不惱,反而笑了,大掌撕扯著女人衣物,不顧一切,想要攻城掠池,他要讓葉唯昭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無助與心碎,還有那無法改變現狀的生不如死。
兩抹糾纏的影子,落入眼簾,葉唯昭一拳砸向車窗,玻璃咣當碎裂,以敏捷之姿衝過去。
白色衣裙應聲而裂,女人腰上,密密的一排火藥筒,讓他望而卻步,他咬著牙,拚命咬著,拳頭捏得格格響。
他不敢上前,若再前行一步,火藥筒拉開,所有人,傾刻間,灰飛煙滅。
秦木兮嘶啞的尖叫,在男人沉身而入時,張合的唇瓣,隻能發出連串破音,撲籟籟而落的淚,成了一朵絕世的殤,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麵臨這樣的難堪與絕境,當著這麼多的人,她成了不是葉唯昭之外的另一個男人案板上的肉。
而她最愛的男子,卻在對麵,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不敢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