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撐起支手掌,男人起身,麵情冷漠到令人生寒,即然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別怪他殘忍無情。
空氣裏‘撲嗤’一聲後,一根火柴在陽光下緩緩燃起,淡淡的火苗,淹沒在強烈的光芒裏。
“最近葉唯昭在做什麼?”
“好像往返湘城與M市之間。”
“金玉希呢?”
“自從出獄後,他到是安份了許多,對外宣稱,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費家,昨天,還去醫院陪了老夫人一整日,老夫人好像也原諒了他。”
到底是自個兒親外孫,血濃於水,不論多麼壞胚,終究親情難割舍。
年邁的老夫人,做得沒什麼不對。
做為孫兒,他更無權指責或者計較什麼。
“把他盯緊一點。”
越平靜的人,或許,背後越不安份,像金玉希那樣的人,費南城絕不相信他會洗心革麵,有些事,是做出來給外人看的。
連夜,白亮開車送費南城去了老宅。
聽聞少爺過來了,玉清第一時間奔出來迎接,並絮絮叨叨告訴他,承頤吃了李醫生開的藥後,好了許多。
玉清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承頤沒事,她高興壞了,所以,才會給他嘮叨這麼多。
以此可以看得出來,玉清對費家的忠心與赤誠。
費南城進了老夫人屋子,床上的費承頤早已醒了,睜著一對烏黑的瞳仁,東瞧西看,也不知是不是認識親父,居然一下子便咧開嘴兒笑了,口水流了出來,見狀,費南城趕緊摘下左胸別的那張絲巾,為孩子擦去口水,也不嫌髒,又放回了口袋裏。
小心冀冀抱起兒子,費南城的目光久久凝絞在孩子粉嫩的臉蛋上,這輪廓,三分像他,而七分像極了……
過去的一切,他不願再回想,孩子看著他,笑得更歡了,嘴角甚至露出了兩個漂亮的酒窩,這酒窩讓他想到了……
忽然,他心尖一疼,鼻頭一酸,臉緩緩埋到孩子脖頸處,從今後,他與孩子隻能相依為命了。
承頤,他在心裏默念了句,“我對不起人,沒能留住你媽媽。”
整整與孩子呆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裏,費南城不讓任何人碰孩子,並且不撒手,就那樣一直抱著,親自喂孩子牛奶,親自為孩子換尿布,發現了他的異常,玉清心裏咯噔咯噔的,卻不敢問出來,其他的傭人,也沒人膽敢過問半句。
兩個小時後,費南城離開回了鎏金別墅。
飛機到了湘城,轉航時,安心與古慕飛帶著白馨下了飛機,住進了地鐵旁邊的一個小酒店,連夜,安心把白馨送進了原來她小時候呆過的那間似錦幼兒園。
做完這一切,古慕飛帶著安心去了湘城最繁華的富人區,江畔華府一幢別墅。
江畔華府是葉唯昭曾經在湘城投資的一個項目,早已峻工,但房子銷售得並不好,還有好幾幢賣不出去,據說是有些手續無法辦,沒產權的房子,銷售自然差,盡管房價已經很低了。
也不知道葉唯昭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空置的別墅,留了一棟給秦木兮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