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漸漸幽深,咖啡喝至半杯,緩緩又開口了,“即然這樣,不如就住我這兒。”
怕她有顧忌,又補了句,“這住地方,是我的隱蔽住所,一般情況下,我不會過來住。”
她與他的關係,還到不了可以隨便居住的地步。
以前是楚千蕁的時候,她可以與他的距離稍稍近一些,那是為了破案而偽裝。
現在,真相大白,他也知道了她並非是他的良人,她也不必再裝。
諸安心沒有說話,隻是,盯著他的神色,起了微微的疑慮。
男人眉微輕動,薄唇噙笑,“是在想,為什麼短短一個月不到,為何我的轉變如此之大?”
見她默然,他輕笑一聲,又道,“放心,我不會再害你了。”
像是一種保證,更像是承諾。
聽了這話,諸安心眼眸裏疑慮並沒有緩解分毫。
見她不應聲,他眉眼間,全是譏諷的神色,“或許,給你的記憶,我總是凶神惡煞的,那是因為,我的溫柔都給了貓兒,你無法感同身受,失去了她,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色,看不到一絲的未來。”
唯一經曆過的人,才會知道那有多痛。
聞言,諸安心默然。
她沒愛過,自然不懂那樣的痛苦。
“你與蘇亦可什麼關係?”
曾經,她也問過蘇亦可同樣的問題,蘇亦可當時說,隻是朋友,有一次在KTV認識了,之後,偶爾見見麵,再後來,就成了普通朋友。
“朋友。”
古慕飛笑了笑,為自己點了根煙,煙絲飄渺間,醇厚的嗓音又說,“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好到什麼程度?”
男女之間是朋友,要麼,暖昧,要麼,普通。
“普通的那種。”
諸安心擰了擰眉,問道,“你認識葉唯昭嗎?”
“不認識。”
話語答得太幹脆,通常是,真的不認識,要麼就是經過專業訓練過類式的問題。
直覺告訴她,這男人的回答,很有可能是第二種。
怕她不信,他緩緩又說,“不過,我在娛樂新聞上見過這人,這人好像是費家一個女兒的兒子,二十歲那年不知何故,被譴送出國,沒幾年又回來了,好像還創辦了自己一間什麼公司。”
諸安心挑眉,笑言,“那你說不認識?”
“從新聞上了解的一個人算認識?”
的確不能算。
這種隻是膚淺的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罷了。
掐滅煙蒂,他看了看她,似回想什麼,慢慢悠悠問,“對了,你為什麼會在花店門口?”
諸安心搖了搖頭,一番交談後,嗓音漸漸清亮溫潤。
古慕飛也不再追問,喝盡餘下的半杯咖啡,見她麵前的那杯原封不動,擰了擰眉宇,“都冷了,不喝就浪費了,以前,貓兒可是最喜歡喝的。”
“我不是你的貓兒。”
她就知道,他老是把她當楚千蕁。
男人麵情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尖,“我知道,不知為什麼,有時……總是喜歡在你身上找她的影子。”
茫茫人海,難得有這麼一個與他的貓兒相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