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笑聲讓諸安心覺得相當刺耳。
雪白指尖緊緊攥緊手機,心髒驀地一下下抽搐。
理了理思緒,諸安心第一反應,風聲應該不是費南城放出去的,他沒有必要黑自己。
這不是費南城的風格。
“安心,還在麼?”
好半天沒聽到動靜,蘇亦可擰眉喊了出來。
“在,我在。”諸安心捏著手機的指尖又緊了緊。
“你……”蘇亦可小心冀冀講出來,“與費南城沒什麼吧?”
這話是指她與費南城那晚有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沒有。”
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就好,不然……就老火了,這趟水別去趟。”
諸安心有些不懂好友思維了,這趟渾水不去趟,那晚,她一直嚷著喜歡費南城是什麼意思。
“我才不會呢,那晚,你不是說愛極了費南城,還一個勁兒往人家身邊鑽呢。”
“我嘛……”蘇亦可又吸了口煙,釋放出煙霧,剝開胸前那支作成的大掌,拿了絲被纏在腰間,“喜歡逢場作戲,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自從他走了後,我就這樣了……哎喲……”
肩胛骨處,莫名被人咬了口,疼得蘇亦可失聲喊出來。
“你……旁邊有人?”
諸安心試探性地問。
“沒呢。”蘇亦可輕輕在男人臉上拍了一巴掌,視線與男人對上,眉眼笑成璀璨花朵,“剛才,倒水,不小心燙到手了。”
“哦。”諸安心失望地囑咐,“那你小心點。”
“你別掛,安心,我還有話給你說,古慕飛你最近不要與他聯係,防著點。”
“我知道。”
諸安心清澄如琉璃的眸子,流露出失望光彩,“記得保持聯係,保重自己,咱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有點什麼,我會很難過的。”
“我知道,你也一樣,叭。”隔著話筒,蘇亦可給了她一記響亮的飛吻。
“加完班聯係你,掛了。”
蘇亦可說加完班聯係她,諸安心哪裏又不知道,隻是搪塞之語罷了。
她心裏湧起一陣失落,幽傷的情緒伴隨著她。
哪裏不對了?
諸安心說不上來,但是,冥冥中,她感覺有些東西起了變化。
當然,她也不能完全怪罪蘇亦可,畢竟,她也變了,歲月流逝,萬事變遷,又怎麼能期望人心不變。
不過,諸安心還是相當難受的。
黑影傾斜而來,擋去了她頭頂的一片月光,緊張氣息在周圍流竄,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人的臉,她的眼已被一片黑色籠罩。
本能地想立起身,腿肚子被人一踢,膝蓋‘砰’的一聲遭擊,痛入骨髓,背心泛汗,雙腿一軟,她整個人便直直倒向地麵,下一秒,腰部被人抵住,雙手合攏被人反剪於後,繩索麻利纏上她手腕,手法相當純熟,看來是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