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咋不喊疼啊?”
她有點奇怪了,她抽得也很用力,男人居然眉眼未動,莫不是棉被太厚,沒抽到實處?
伸手掀開棉被,入目的是,是費南城完好無整的腿腳、身體,她把他全身上下統統檢查了遍,才發現他根本毫發未傷。
是她力氣太小了,再加又蓋得那麼厚。
再次抓狂的諸安心,怒氣衝衝,抱走棉被,脫下白色棉衣,挽起袖子,拿起鞭子,鞭尖不停在男人眼前晃動,“你給姐說說,荷媽是不是你害死的,費南城,你這個殺千刀的膽子不小,居然敢動我荷媽,看我不收拾你。”
說得咬牙切齒時,手中的鞭子利落揮下。
沒了棉被的阻擋,每一下都落到了實處,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肌膚,慢慢泛起了清晰的紅痕。
男人仍然不語,隻雖,眉峰隱隱閃耀過怒氣,看著她的眸子,仍然諱謨如深,她怎麼忘了,這人是費南城,二十年的忍辱負重,練就的心理素質絕不像一般普通人。
除了聰明睿智外,恐怕忍也是他最終取勝的法寶。
就像壅正寫夠了那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最終,在九龍奪嫡中取勝奪取天下。
又抽了兩鞭,諸安心起身下床,去酒櫃裏拿了瓶紅酒,這下連酒杯都不要,直接抱了瓶喝,本來就喝高了的人,再喝,腦子便越來越不清楚了,半瓶入肚,撐著眩暈的腦袋,她燦笑著傾身上前,捧著他的臉,定定地審視著,看著看著格格就笑起來,“快說,是怎麼弄死我荷媽的?”
男人手腳不能動,但腦袋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女人捧他臉的那一瞬,他別開了臉,微微闔上雙眸,似乎並不想與她理論這個問題。
這樣的動作,讓諸安心不舒服極了。
“臭男人,你居然拒絕姐,姐給你說,姐每次訓練,都是第一名。”警校畢業那年,她是作為名列前茅的優等生畢業的。
見男人眼睛微露鄙夷,她不舒坦地喊,“別瞧不起人,等著。”
一鞭狠狠半空揮下,這下有點著實,費南城那對墨眉擰了許久,才微微鬆開,看她的眼神慢慢轉為凶悍,終於說了一句,“我一向不喜歡重複講話,你給我聽著,你說我害了你荷媽,證據呢?”
諸安心沒想到他會問她,臉色怔了怔,然後,嘴角勾出朵美麗的笑靨,笑得有些花枝兒亂顫,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我沒證據,但是,但是,你抵賴不了,盛天佑躺在醫院人事不知,金玉希入獄,葉唯昭下落不明,唯有你。”
烏黑的眼珠,在他身上滾了一圈後,回到他英俊不凡的臉上,“完好無整。”
連一根頭發絲都沒少。
哪裏來的邏輯?
因為他沒受傷,所以,凶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