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那個時候,她徹底相信費南城就是霍希睿。
以前,她隻是懷疑,霍希睿出現,費南城就消失,她是做刑警的,觀察力難免比別人強一些。
見他以沉默代替回答,她又道,“我讓盛天佑去查了霍希睿這個人,他是你的主治家庭醫生不假,就在我入鎏金別墅的前一天,他向你辭行,去了國外,我這兒有他在國外的生活照片。”
他自以為很聰明,原來,在她眼中,不過是個小醜,挫敗的感覺讓他不舒服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他即恨,也……喜歡,朝夕相處裏,他喜歡上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讓盛天佑平安回去,我會讓上麵,對你輕判,秦木兮的孩子,你必須買單,至於,古姨……的單,自有葉唯昭來買。”
好個鐵麵無私的女刑警。
費南城看著她,無聲笑了,笑容冷澀,“諸警官,你真的太高估自己了,憑什麼你認為自己能走出這裏?”
秦木兮的孩子,他買單,那麼,他費家二十年前的冤假錯案,誰來買?
他費南城活著的目的,就是把殺害他父母的凶手送入地獄。
巴掌聲落,兩名黑影已從外而入,如山一般圍堵在她麵前。
“你想怎麼樣?”
諸安心轉過身,抬頭挺胸,直視著英俊不凡的男子,那對深邃難辯的眼眸。
“盛天佑,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放他回去,而你……”
他為自己倒了杯紅酒,杯子裏紅色的液體,猶如人心,鮮紅刺目,詭異難辯。
薄唇微開,輕呷了口酒漿,目光落到她隆起的肚腹上,一抹柔情從眸底掠過,“生下孩子,我自會安排你的去處。”
諸安心冷笑,“妄想天開。”
時至今日,他還想著她肚子裏的孩子,簡直是白日做夢。
“白管家找我前,我去院子裏摘了兩株浣花草,生食的,你不會不知道浣花草是什麼吧?”
浣花草,一漢打胎藥,就算胎兒臨盆,隻要吃下它,孩子就會活生下來。
生下來的孩子,就算還有口氣,也不能讓他活著,腦癱風險八成。
誰會要一個腦癱的孩子。
黑亮瞳仁猛地一縮,唇角抽搐,額頭青筋浮現,他咬牙切齒吼出,“他也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你這麼狠心?”
他好想掐死她。
在她心裏,警察的職責真有那麼重要。
能超越他們的孩子。
漠視著心口的痛,諸安心紅唇微挽,眼眸裏碎亮光芒閃爍,“不是愛情結晶的孩子,本沒存在必要,何況,咱們之間,還有著那麼深的血仇。”
“什麼血仇?”
費南城意欲瘋狂。
諸安心看著費南城那雙血紅的雙眼,字字句句清晰無比吐出,“還記得,四年前,那個愛你,卻懷了你的孩子,為你墜樓的女人嗎?”
時光迅速倒退,五年前,一抹白影從高空墜落,血染當場。
諸湘柔!
老夫人強行塞給他的第二任妻。
諸湘柔,諸安心,兩個人名在他腦子裏交替閃現。
雙眸瞠得奇大,眸底腥紅一片,麵容驚懼,“你是誰?”
“諸湘柔同父異母的妹妹。”
“你懷疑諸湘柔的死非自殺,屬他殺?”震驚之餘,費南城輕啟薄唇,緩緩問出。
懷疑是他殺了諸湘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