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別聽她瞎說,再怎麼好看,也一把年紀了,咱們這種年紀的,哪能與小姑娘相提並論。”
費美蘭提醒妹妹,別聽楚千蕁胡說八道。
“知道。”聽姐姐這樣說,費相思並不是特別高興,從小,費美蘭就嫉妒她的美顏,嫉妒追她的名人紳士,從M市街頭排到街尾,而當年費美蘭選婿時,放眼M市,前來求親的,就那麼寥寥幾人,最後,她不得不委屈求全選了金澤,金澤在她眼中,永遠都是個堆撫不起的爛泥,多年來,她才一直用心栽培兒子金玉希。
沒想到金玉希自己作死,最後,被老夫人送進了監獄。
這種時候,人心隔肚皮,費相思是不太可能會相信姐姐話的。
察覺到費相思微妙的心理變化,費美蘭剜了楚千蕁一眼,“一會兒楚千柔,一會兒楚千蕁,人都給你們整糊塗了,隻有老夫人與南城,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也不知道你肚子裏懷的是不是費家的種。”
清脆的碗碟砸地,碎片濺飛,喻媽驚若寒蟬,白亮也幾步衝下樓觀望究竟。
他本來是守在書房門口,靜靜地等候著少爺與老夫人閉門交談。
“蘭姑,你什麼意思?”
出口的話,比天空飄灑的雪花還要冷寒千倍。
費美蘭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會引來楚千蕁這麼大的情緒。
話即已出口,就成了覆水難收,她是長輩,也不可能給她道歉什麼的,就隻能一天道走到黑了。
冷哼兩聲,繼續吐出,“想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一邊將我們玉希勾得神魂顛倒,一邊又與南城舉案齊眉,你們楚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願聞其詳。”
楚千媒眼神很冷,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架勢,仿若,今日費美蘭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別一副潑婦樣,如果被記者捕捉了,費家的臉丟大了。”
兒子越獄,老公撫不起的阿鬥,費美蘭又被玉清奪了權,整個人像個廢品,整天無所事事,她們金家,除了女兒金蕊尚還有養活自己的能力,離開費氏後,其餘幾個人都很慘。
玉希是她最愛的兒子,她心疼他流落在外,有家歸不得的處境,這份怨氣,壓抑在心尖許久,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找個喧泄口發泄。
“潑婦?”楚千媒咀嚼這兩個字,漸漸地,眼眸底就漫上了一層冰色,“逆來順受就不是潑婦了是吧!蘭姑,親愛的蘭姑,你說,楚家沒個好東西,請你舉例,你說我肚子裏懷的是野種,也請你出示證據,否則……”
“否則,你要怎麼樣?”
楚千蕁的態度,直接點燃了費美蘭壓抑多時的怒氣。
這個女人,像個狐狸精一樣,把她兒子害得那麼慘,如今,又懷上了費南城的孩子,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還一副要撕了她的模樣。
“對薄公堂。”
紅唇微挽,一字一句迸出。
“告你誹謗,讓你把牢底坐穿。”
仗著老夫人的寵愛,仗著肚子裏這塊肉,楚千蕁今日就要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