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峻峻的黑眸,一瞬不瞬看著她,像是一匹被侵犯領土,正欲要反擊的惡狼。
“剛才你摸我?”他問。
“沒有。”
楚千蕁矢口否認。
她慌亂解釋,“我是給你蓋被子,為你撿麵具……”
“是麼?”
男人勾唇輕笑。
笑聲冷妄。
“對。”楚千蕁拚命點著頭,與他相處這麼久以來,她很少看到他這種駭人的神情,仿若要一口吃了她一般。
說謊的人,該罰。
長指捏住她下巴,一把將她扯過去,不待她反應過來,俯頭一口就吻住了她。
唇瓣火燒火燎,伴隨著絲絲疼痛,不是吻,是啃。
像頭野獸,這樣的費南城嚇壞了她。
她拚命掙紮,拳頭如雨點落到他肩頭,之於男人而言,不癢也不疼。
他仍然霸道凶猛撕扯著她的衣物。
知道他是動真的,她嚇得渾身發抖,咬著牙齒,說不出半個字。
然而,嘴裏發出的聲音,不像是悲泣,更像是歡快音符,男人得到鼓勵,渾身滾燙加劇。
她的力氣最終無法與他抗衡,勢均力薄,被他撕碎衣服的刹那,她徹底清醒過來,從他漆黑的眼眸,緋紅的眼眶,可以看得出那勢在必得的決心,顧忌到孩子,她放棄掙紮,最終妥協。
像個棉恕娃娃一樣,任他予取予求。
情到深處時,她情不自禁發出的聲音,讓她難堪到想挖過地洞鑽進去。
莫名地,她抬起手,想摸一下他的臉,卻被他一巴掌揮開,響亮的巴掌聲讓她迷離的意誌蘇醒。
男人抽身離開。
直接進入浴室,稍後,裏麵傳來刷刷水聲。
空氣裏飄彌的味道,即惡心也令她難受。
對著鏡子,她收拾好自己,努力擠出絲笑容,踏著微碎的步伐走出房間。
男人衝完澡出來時,隻來得及看到她那抹離去的孤冷背影。
一麵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麵坐到床上,擦幹頭發,倒頭睡覺,被子裏纏繞的香味,讓他心緒難平。
本來困得慌,他才離開書房,回來想眯會兒,沒想到,一番纏綿後,他反而意識清醒,了無睡意。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今天的事,給了他警醒。
費南城暗自尋思著。
近幾天,楚千蕁害喜的厲害,黃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按理說,五個月大的肚子,應該不會再害喜的。
喻媽詢問了許多醫生,都說是因為心情不好才又鬧害喜的。
少爺與少奶奶又鬧別扭了,她們這些下人,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沒辦法呀!
隻能把這事轉達那邊,那邊很快派人來了。
又拿來了那張結婚證,當結婚證拿到楚千蕁麵前時,楚千蕁看也不看,默然抗拒。
玉清了說了許多好話,甚至搬出老夫人壓製,也不見效果,最好,隻得恩威並施,用楚氏威脅:“少奶奶,如果你不聽話,楚氏可能還會再現危機。”
楚千蕁神情木然,大有隨便之意。
這丫頭倔起來,還真沒人能收拾得住。
“難道你也不在乎楚夫人了?”
終於,楚千蕁的眼睛晃了晃,轉過臉,目光落到玉清臉上,“你們敢動我媽,我就帶著他一起死。”
她指著自己的肚子。
還真是……玉清額上黑線布滿。
以前,是他們拿捏她,現在,反倒輕鬆被她拿擔,主因是她懷著費家難得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