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飛進去了,楚清泉心裏‘咯噔’了下。
他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
“這與我有關嗎?”
“有。”盛天佑吸了口煙,薄唇緩緩釋放出煙霧。
青白煙霧在他周測慢慢繚繞開去。
“千絲萬縷。”
楚清泉兩道冰冷的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筆直射向了傲慢自大的盛天佑。
“盛警官到是說說,我與這姓鬱的到底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沒出意外,他應該是你女婿了。”
楚清泉笑了,笑容綿裏藏針,“笑話,一,我女兒隻是單相思,二,就算姓鬱的想娶我女兒,我也未必同意。”
“可憐哪,天下父母心。”盛天佑掐滅煙蒂,緩緩從椅子上站起。
“鬱飛犯下的什麼案,你知道不?”
“洗耳恭聽。”
楚清泉扔出四個字。
“正如你說的,你女兒楚千柔對他隻是單相思,他並不喜歡她,事實上,他的心裏一直裝著一個叫阿玉的人,那個女人,據說早在幾年前就死了,是他的初戀,也是他的妻子,刀尖上舔血的男人,你不可能讓女兒推入火坑,你的這句話,我相信。”
“所以,你把我找來,想要問什麼。”
楚清泉難得輕鬆地笑了。
“本來與你也沒什麼關係,可我們提審他時,他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利用了他,來達到楚費兩害聯姻的目的,為了幫你,他才把自己陷入了絕境。”
“放屁。”
楚清泉怒不可歇,鬱飛居然倒打一耙。
“明明就是……”
見盛天佑靜等著他說下去,楚清泉欲言又止,片刻後,唇畔勾出的笑,狡猾如狐。
“盛警官,你是名警察,有些話,可亂說不得,我與他真不熟,如果盛警官有證據,直接來楚氏銬我,我公司事多,先撤了。”
楚清泉不打算與盛天佑再繼續周旋下去。
他不傻,可盛天佑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稍等,楚總。”
即然人來了,哪裏會有讓人走的道理,盛天佑攔阻聲話音剛落。
一記渾厚中年男人嗓音在空間裏驟然響起:
“她隻是太愛那個男人了,一切都是他操縱的,你姐隻是放不下與他之間的感情,便被他利用,蕁蕁,你得在費南城麵前替我替千柔美言幾句,她不是真心的,都是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害了她。”
接著,是女人溫婉細膩的聲音,“你說的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鬱飛操縱的,包括千柔整容成容恩,回費氏入職?”
下麵兩人還說了些什麼,楚清泉已經不想再聽了。
不過瞬間,他的麵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成暗紫。
他與誰講這些話,心裏自然是清楚的。
楚清泉恨得要死,養了近二十年的女兒,養得了身,養不了心。
“沒想到吧,楚總,你設計讓楚千蕁回去,你與你的大女兒聯合演了場戲給她看,而她已再也不是你們心裏認為的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就憑這些話,能證明什麼?”
楚清泉冷冷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