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話音,像是打翻了醋瓶,醋味好濃。
“沒有。”
霍希睿給她說的,隻是冰山一角,她現在想知道整件事情始末。
“你迫不急待跑去酒窖與他見麵,連這個也不告訴你,虧你還日日把他放在心上。”
他嘖嘖嘖幾聲,滿臉鄙夷。
“我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這些天,我一直擔憂你的安危,費南城,我們可是領過結婚證的,我是你法律上認可的妻子,你是不是覺著我特傻,像個小醜,我在那邊麵對一屋子窮凶惡極的壞人刁難,束手無策,你卻在暗中偷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老婆的?
楚千蕁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泛起了心寒。
“你哪裏束手無策了,咱們的兒子不是被你當了箭靶?”
“你……”
楚千蕁眼皮顫動,心尖哆嗦,“你知道了。”
“我不止知道這些,還知道有些人想不要他。”
忽然,他的神色變得淩厲又駭人起來,長指握住她尖俏的下巴,惡狠狠道,“楚千柔,你敢不要他,我就讓人送走你媽。”
“你敢.”
特麼的,楚千蕁要氣瘋了,把她一個人丟在鎏金別墅,讓她一個人與那群壞人撕逼,虛驚一場後,知道她懷了孕,卻拿她媽媽威脅她。
知道她懷孕,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真不愧是個魔鬼,心不是肉長的。
瓦特!瓦特!
嗬嗬!魔鬼臉上的肌肉漸漸放鬆,前所未有的放鬆狀態,肌理一條條舒展,怎麼感覺那肌肉鼓鼓的啊?
察覺到楚千柔古怪的眼神,費南城一麵笑說著,“不敢,不敢,你說的對,娘子,相公不敢。”
一麵伸手滅了台燈。
屋子裏即刻陷入黑暗。
“幹嘛關燈?”
“娘子,該休息了,不然,兒子生下來會有黑眼圈的。”
屁話,十點不到。
她的手臂橫過他的身體,要去找台燈開關,卻被他大掌緊緊握住,“別介,睡了,明兒早起,我還得去一趟老宅那邊。”
提起老宅,楚千蕁忽然就想到了老夫人,也不知道整件事,老夫人知不知情,如果她也被這隻腹黑的狼蒙在鼓裏,那罪過就大了。
“要睡可以,說一下你去了哪兒?”
“我說了,你就睡?”
弦外之音有些重,可惜一心想知道周密計劃的楚千蕁沒察覺出來。
“是。”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啪啪啪’兩掌合並,擊掌為憑,某女已被再次算計。
“聽著,我去給你媽媽喝荼了,她與我聊了好久的天。”
又是一驚人消息。
楚千蕁難以相信,他並沒去國外,而是去了霍希睿的公寓,與媽媽一起聊天了。
“你與她聊了什麼?”
“很多,什麼都聊,關於你吧!從你光著屁股蛋子出生那天就開始聊起了,五歲那年,你偷看一男生洗澡,被你媽媽煽了耳光,十歲那年,你遇上了一男生,那男生親了你,嚇得你躲在洗手間十天不敢出來,還有……”
楚千蕁哀叫一聲,雙手捂臉,“別說了。”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媽媽告訴他,他不可能知道的這樣詳細。
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問,“金玉希說媽媽在他手上?”
“騙你的,你媽一直與我在一起呢!”傻妞!
忽然,楚千蕁又大叫了聲,“你……怎麼知道我媽媽的?”
她並沒有告訴過他,她有媽媽,她的媽媽又是誰,天啊!亂了,一切風中淩亂,楚千蕁後背泛起的冰涼如毒蛇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