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把什麼都說了,金玉希打了個寒蟬,趕緊頓住。
看著她,長睫毛煽動了兩下,傻傻笑了兩聲兒,“你誆我呢,不關我的事,費家,我是個好人,我剛才想說的是,費南城一旦去了,我就是費氏最合活的繼承人。”
“費南城的表兄弟姐妹那麼多,同等血親關係,為什麼就一定是你?”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明明都承認了,臨時又想改口,話即已出口,便成了覆水難收。
“除開老夫人對我的那份信任不說,費家那麼多外孫外孫女,隻有我在費氏幹的時間最久,最了解費氏,無論是人脈,還是經營管理,我都是上乘之選。”
“萬一費南城搶救回來了呢?”
楚千蕁拿話激他,暗自觀察他反應。
“不可能。”
男人拍著胸脯保證費南城一定死期將至,真夠歹毒,為了繼承費氏家業,居心叵測,期望著老天趕緊來收走表哥的命。
“行,我答應你,隻要費南城走了,我就嫁你。”
懶得與他哆嗦,為了打發人,楚千蕁開了一張開頭支票。
“這可是你說的?”男人漆黑的瞳仁異常明亮,出口的話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欣喜。
“對,我說的,但是,今晚,你得讓我休息了吧!太晚了,很累了。”
金玉希本想放過她,可是,轉念又想,萬一她變了褂呢,女人的心,三月的天,為免夜長夢多,他還是得生米煮成熟飯才行。
緊跟上前兩步,扣住楚千蕁一支手臂,拽著就往屋裏走。
寧靜的夜晚,傳來女人一記尖叫聲。
“幹什麼?”
“咱們還是變成現實的好。”金玉希嗬嗬輕輕壞笑兩聲。
“看你猴急的。”纖細的指頭戳到了他胸膛上,“我楚千柔向來是說話算話之人,咱們現在就那啥了,你真不怕別人說閑話嗎?也不怕你的那些表兄弟姐妹戳你背梁骨,再說,人家費南城還沒死呢,你連他的妻子都算計進去了,知情的人,捅到社交平台,今後,你金玉希怎麼做人?將王候奪江山還要師出有名呢,你這樣,會讓許多人唾罵,也不光明磊落,你都答應你了,你怕什麼啊?”
許是覺得楚千蕁的話說得在理,金玉希想了想,最終在她額角留下一吻後,放過了她。
“行,我等。”這麼冗長的時間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上兩天。
“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說著,他從褲兜裏掏車鑰匙走向大門口。
楚千蕁親眼看到那輛豪車尾燈閃爍,汽笛鳴叫,消失在鎏金別墅大門外。
小手捂住額頭,死命地搓擦,那是剛才男人親吻的地方。
回到房間後,她洗了個熱水澡,想要洗淨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難聞酒味。
拿睡衣穿時,一小心碰到了羽絨服,一支微型錄音筆甩到地上,不知怎麼就碰到了錄音筆按鈕。
嘶啞清潤的男人嗓音猶為響亮,“你誆我呢,我……”
楚千蕁拾起,搗騰了下幾個按鈕,那沙沙的聲音繼續倒放回去,如此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