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柔在哪裏?”
楚清泉低下頭,繼續拿放大鏡欣賞寶貝藏物,“不知道。”
“當真不知道?”
楚清泉的回答讓楚千蕁火氣攻心。
“真不知道。”楚清泉感覺莫名其妙,這丫頭深更半夜回來,就是為了尋找千柔下落。
就不能等著明天說嘛,或者打個電話也行,何必,親自跑回來對他大動幹戈。
“楚清泉,你要作死,你自己去,不要帶著所有楚家的人。”
楚千蕁的怒氣積壓到了頂點,隻要一想到自己被楚清泉給算計了,她心裏那把火就會熊熊燃燒。
女兒敢連名帶姓的喊他,楚清泉生氣了,‘啪’的一下,放大鏡拍在了桌子上,“你吃錯了藥了?敢這樣吼老子?”
“你算哪門子的老子,告訴你,楚清泉,我媽媽不在你手上了,現在,我們倆清了。”
“什麼意思?”楚清泉起身,迅速攔在了女兒麵前,拿眼瞪她,“你想走?”
楚千蕁平視著父親的視線,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這個生他的人的嘴臉,他用媽媽威脅她,逼迫她嫁入費氏,楚氏得到了一個億。
“從小,你從不把我當女兒看,從我記事起,你從不給我一個笑臉,你所有的好,全都給了楚千柔與楚麗,我媽媽是你原配的妻子,你一門心思總花在外麵的女人身上,你可曾想到,我媽媽也是你曾經愛過的女人,楚清泉,你把她趕去靈島,看著她帶著我離開時,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這麼些年來,你從不給我們一點溫暖與關愛,你的良心就沒受過譴責?”
麵對女兒痛徹心扉的指責,楚清泉到底是臉麵掛不上,輕聲喝斥,“你們的生活費,哪月我沒給,你這樣說爸爸,未免太有失偏頗。”
古心蘭沒在他手上,楚清泉沒了挾製的籌碼,所以,不敢太猖狂,隻能態度溫和,如果楚千蕁真跑了,不再回費家,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他沒能力去收拾那個爛攤子。
費南城是匹狼,老夫人是頭獅子,都不好惹。
見女兒有軟化的跡象,楚清泉見風使舵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先給爸爸講,讓爸爸來處理,其實,我對你媽媽是有感情的,不然,哪裏會有你的存在嘛,我愛你媽媽,也愛史湘,是你媽媽心胸狹窄,才導致了後麵的事,蕁蕁,你可不能扔下爸爸,你也知道,楚氏的情況,那些個追債的人,都快把我逼瘋了,我都把家裏的珍藏賣了好些了,也難補那些窟窿,你如果再走了的話,費家追究起來,隨便給楚氏一隻小鞋子穿,楚氏就可能從此在M市成為曆史。”
楚清泉老奸巨滑,知道女兒缺愛,打起了感情牌。
“楚千柔在哪裏?”
“我也在找她。”楚清泉這次說了實話,“她跑了後,逼不得已,我才找你頂了包嫁入費氏的。”
“這麼久了,她就一次沒回來過?”
楚千蕁不太相信,即然事情已解決,楚千柔就應該現身才是。
“沒有,你可以去問她們。”
‘她們’當然是指的楚家任何一個人,包括下人。
事情陷入前所未有的複雜,長指按住太陽穴,楚千蕁漂亮的杏眼緩緩合上,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繚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