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站在容恩身後,一動不動,隻是牙齒死死咬住了下唇。
神色也有微動,可見那事對她深遠的影響力。
“不用,我這人命硬,不怕。”
容恩皮笑肉不笑,道,“我可沒那福氣做這座別墅裏的主人,楚小姐,還是讓給你得了。”
讓?
這女人說笑了。
她有那本事搶嗎?
眼瞎了,是看不出,費南城有多不待見她嗎?
容恩抬手推門,踏步而入,江心柔瞟了楚千蕁一眼,緊跟著她步入房間。
門沒關,楚千蕁大大方方也跟了進去。
見容恩與江心柔兩人動手收拾衣物,楚千蕁嘴角掠過無聲的笑意,“喲,容小姐,果真是回來搬家的?”
見兩人隻顧收拾,根本不理睬她,她又說起了風涼話,“容小姐,你說,你能搬去哪兒?是費氏嗎?”
見容恩仍然不說一句話,她的話隱隱帶了絲挑畔味兒,“搬來搬去,都離不開費家,又何必要搬呢!”
搬去老宅,也隻是換湯不換藥而已。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容恩扔下了手上的物品,抬眸,看向這個奪她所有,沒臉沒皮沒骨的壞女人。
“我怎麼沒有資格?”
楚千蕁收起了竹簽,雙手抱臂,冷冷相問。
“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恨我搶在你之前懷上了孩子,所以,你才會那樣陷害我,現在,我孩子沒了,南城的一顆心一直就在你身上,楚千柔,你贏了,我甘拜下風,不過,他日如果狹路相逢,我定會與你計較今日的得失。”
要說慘,誰能慘過容恩,才貌兼具的女子,本有過美好的前程,卻被費南城給毀了,懷了孩子,又被原配給弄沒了,重要的是,那個毀了她的男人,口口聲聲愛的是原配,揚言那晚是個錯誤,即然是錯誤,就得要努力糾正,讓她走是必然,她忘不了費南城說那番話時的冷血臉孔,她容恩,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偏生這輩子欠費家太多,即便是她吃盡了苦頭,也有口不能言。
“隨便。”她楚千蕁可不是嚇大的。
如果容恩流產的事硬要栽髒她頭上,她會奉陪到底。
不死不休!
楚千蕁站在原地,不動聲色觀察著容恩伸出的那隻撿物品的手,無名指上,雪白的肌膚處,有顆非常細小青澀,似痣一般的東西……
楚千蕁瞠大了眼瞳,怔怔地看著容恩與江心柔收拾完衣物,拎著行李箱扭頭離開。
那塊青澀黑點,如雪白豆腐塊上一點綠,她在哪兒見過?
心裏的那個人名繞了一圈,最後落於心髒角落。
右手捂在心髒的位置,緩緩閉上眼眸,暗暗對自己說了無數聲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