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金玉希沒有那樣的閑情雅致,與一個女人玩捉貓貓的遊戲,那時,他已失去了老夫人的信任,已沒了春風得意的心境。
楚千蕁秋水般澄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唇畔忽然勾了抹幽忽的笑,“真的喜歡我?”
“當然,我可以對天發誓。”
金玉希又舉起了手掌,“這次,我真的很認真,千柔,你都不知道,自從第一次在家宴會上相見後,我像丟了魂兒一樣的。”
別的女人對他來說,已索然無味。
眼前這個,他一定要征服她,當作是畢生最難攀爬的一座高峰。
楚千蕁眼睛微微眯了眯,雙手疊放,撐著自己雪白尖俏的下巴,“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
金玉希俊美臉上的笑容,因這句話而一寸寸龜裂。
他有些憤憤不平地說,“你可是費南城的第三個了老婆了。”
“對啊!”
楚千蕁端起杯子,淺淺又酌了口紅酒,先前那口隻是濕了嘴唇,發現沒什麼異樣,她放心地喝了一小口,清冽的酒香,入口的辛辣感,感覺還不錯。
她又多喝了一小口,紅唇開合,緩緩又吐出驚人的語言,“你也知道我是費南城的老婆哇?”
“那麼,你說,現在,你把我約到這裏,算什麼?”
明知道是別人的妻子,你還說盡一切情話,想盡一切辦法勾引,不是渣男是什麼。
仰頭,咕噥咕噥,紅色液體浸入喉管,辛辣灼烈的感覺令她甩了甩頭,陳年老酒越香越醇,後勁兒也越足。
杯子從指尖滾落,她緩緩站起身,指著對麵的金玉希,“你說,你說啊!我是你表哥的老婆,你耍盡一切手段撩拔我,勾引我,金玉希,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被她一頓數落,金玉希的麵情有點尷尬,不過,他掩飾的極好,喝盡了杯中的酒,他也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來到她麵前,看著她的目光滿含複雜。
“千柔,我是為你好,我不願……他把你毀了,所以,我才……”
“他不可能毀得了我,你說得對,我與他至今還沒有……他……”眩暈襲來,楚千蕁又甩了甩頭,打了個嗝,斷斷續續艱難地說著話語。
“他沒碰我,他可能就是你說的……”
不行,兩個字,她卡在了喉嚨,久久未出口,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楚千蕁及時用手捂住了嘴。
“我說的什麼?”
金玉希胸口那團積壓多時的陰霾,因楚千蕁剛剛險要出口的話而漸漸消散了去。
“不行嗎?”
見她轉身要走,他哪裏允許,抓住她的雙臂,不住地搖晃著她,質問的語氣裏帶著說不出來的欣喜,“你說啊!費南城不行是不是?”他果真猜中了,這麼說來,諸湘柔與秦木兮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我沒說,我不知道,你弄疼我了,放開我。”
楚千蕁想撥開他擋在前麵的身體,可是,她渾身酸軟,一點力氣也無。
“千柔。”
金玉希見狀,長臂一伸,撫著她腰身的手微微一彎,把她攬入了懷。
他呼喚著她,那樣深情,那樣迫不急待,薄唇印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