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楚千蕁貪戀費家財勢,末了,他又附上一句,“算命先生早有預言,南城活不過二十五,而且,醫院也說了,說他心肝肺功能下降,二十幾歲的年紀,八十老翁的身體,千柔,這樣一個男人,真不值得你婘念。”
楚千蕁見他說的一字一句全都出自真心,她試探地問,“你……真想幫我?”
男人立刻舉起了手掌,“我用我老媽起誓。”
金玉希拚了命討好老夫人,為的就是有一個美好的前程,謀算費氏龐大家產,在他眼中,再漂亮的女人,恐怕也隻是過眼雲煙。
見她不發聲,他繼續說著毒辣的話,“我用我全家性命擔保,隻要你同意跟了我,我立刻與楚麗斷絕往來,還有其他的女人,這輩子,我就……”
他本想說,‘就想要你。’,又怕把人嚇走了,臨時改成了‘就想與你在一起。’
不論是他的起誓,是真還是假,如今這節骨兒眼,到是可以利用一把。
“容恩流產了,你知道嗎?”
“知道。”金玉希爽快回應,“不止掉了孩子,沒了榮華富貴的籌碼,聽說,一夜做了兩場手術,搞挎了身子。”
“嗯。”
楚千蕁點了點頭,心尖微微一疼,半真半假緩緩又開口,“大家都說是我的搞鬼,容恩剛才指責我,老夫人要打我,金少,你說,我命怎麼這麼苦?”
金玉希略微有點吃驚,急切地問,“老夫人動用家法了?”
金玉希跟在老夫人身邊數十年,可以說是從小被老夫人帶大的,在他的印象裏,老夫人從來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記得有一次,葉唯召上初中那會兒,念上了一個姑娘,發誓非人家不娶,被老夫人知道了,硬是用計棒打了鴛鴦。
那姑娘一夜之間消失了,氣瘋了的葉唯昭跑去找老夫人理論,老夫人氣得要動用家法,他老媽費美蘭好說歹是勸住了,葉唯召一紙飛機票跑去了國外,最近幾年才回國,自己開了個公司,從染指費氏一腥半點兒公事,如今,葉唯昭經營的葉氏自創了許多新品牌,但他從不與費氏合作,他曾說過,離開費家,他照樣能活得風聲水起,這是他那晚與老夫人爭執時發下的誓言。
經此事件後,老夫人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許是太過於強硬,讓小輩兒們難以接受,盡管也有人小輩再怎麼忤逆,她也絕不再動用家法。
為了容恩,老夫人居然要動用家法懲罰楚千柔。
這事有些不正常,金玉希思慮著。
“對,最後被費南城攔了,不然,現在我恐怕腰都直不起了,遍體鱗傷哪。”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眼角眉梢盡是委屈,淚珠沾在睫毛上,要落未落,自然別有一番風情,把金玉希給看呆了,半晌才說,“算費南城還有點兒良心。”
嘴上這樣說,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
費南城那人是座萬年冰山,千年鐵樹,盡管娶了兩任妻子,可是,諸湘柔與秦木兮的悲慘結局,費氏所有人都知道。
平時,也不見他寵她們,永遠冷若冰霜的模樣,可私底下,也不曾聽過諸湘柔與秦木兮對他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