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沒有。”
金玉希別開臉,下壓的睫毛,飛快遮住了眼底湧現的窘迫。
“並不代表以後沒有,你應該知道,憑我的能力在費氏一定會拚出一席之地,如果費氏被我握在手中,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沒得談。”
楚麗搖頭,目中閃耀著絕決堅定的光芒。
“楚麗?”
金玉希伸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強行把她按在懷裏,“你覺得能鬥得過我?”
“目前應該可以。”以後不敢說,現在,她覺得自己是穩贏的一方。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高估自己的女人。”
見她態度堅決,金玉希鬆了手,淡漠地撂下狠話,“你可以走了。”
算是談崩了,望著男人絕情的臉孔,楚麗點了點頭,咬牙、紅唇吐了個字,“行。”
踩著高跟鞋,飛快消失在樓梯口。
金玉希站在陽台上,朝樓下望去,看著那抹迅速消失在別墅門口的白影,眼眸底戾氣橫升,渾身彌漫蕭殺氣息。
楚麗,一個未成年少女,敢挑畔他,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當他是軟柿子。
他金玉希睡盡天下女人,沒一次不能脫身的,這次也不能例外。
明明是自己主動貼上來的,還要去警察局告他一狀,反將他一軍,好樣的。
隨著費南城的昏睡,老夫人的怒氣越來越大,戾氣越來越重,老宅那邊不時傳來老夫人罰這個,懲那個的消息。
每次喻媽告訴她,楚千蕁心裏都像是擰了個大疙瘩,怕老宅那邊的火會向她燃過來。
畢竟,她與金玉希是嫌疑犯。
霍希睿給她談完話後的那晚,她失眠了,整夜都沒睡安穩,她怕自己過不了幾天太平日子,心裏一直擔憂著,心思重,吃的東西自然少。
喻媽先是勸她,見沒什麼效果,每天早晨起來,她的眼睛總是有兩圈黑影,喻媽由勸解變成了嘮叨,“少奶奶,早就給你說過,讓你自己上點兒心,你說,如果你懷了少爺的孩子,這一係列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她如果懷了費南城的孩子,事情又另當別論。
母憑子貴,老夫人肯定會因為她懷著費家的孫子,而挽開一麵,她有了費家的根,也不可能推孩子的父親下樓。
這個理由最據有說服力,然而,現在……
哎,喻媽歎息,楚千蕁心裏也不好受。
這天,有輛豪車緩緩駛入鎏金別墅,車裏走下的男人,個子很高,不下一米九,二十三四的年紀,純手工西服,優雅熨貼,整個氣質,清爽幹淨,深邃的眼眸如山巒峽穀。
白管家聞訊,急忙從費南城房裏奔去會客室,見了男人,熱情迎上,“哎呀,不知盛警官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盛警官多多包涵。”
“丁彩,上荼。”
與盛警官握了握手,末了,白管家又加了句,“雲南普洱。”
盛天佑眼角浮了抹淺笑,早就聽聞鎏金別墅裏的管家本事一流,他第一次踏入別墅,沒穿警服,也沒亮出自己的身份,人家就知道他警察的身份,而且,還知道他喝普洱,老家在雲南。
“白管家,請問費南城先生在麼?”
“不在,前段時間去老宅見老夫人,不慎滾落樓梯,現在還住在醫院裏。”